风月如流泪的说着，她的脸上却又挂着笑容。

她没有擦眼泪，只是任眼泪滑过脸颊，滴落在地上。

“阿第，其实我知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喝，因为那是你亲手为我做的，就算是穿肠毒药，我也会喝下去。”

“阿第，我知道你心中有我，就像我心中有你一样，只是因为我是你的嫂夫人，所以你我从来都不曾把那些话说出来，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我们都喜欢这种感觉，但我们又一直恪守着那些东西，一直都不曾跨出那一步。”

“呵呵，风月如，你错了，我那么对你，只是因为你是我的嫂夫人，你是我的亲人，我从来都不曾对你有过任何想法，而且，今日无论你说什么，都无法阻止我杀你，都无法阻止我让你去给我大哥陪葬。”

陈第冷笑着说道。

“既然我的时辰已经无多，那我更要说，阿第，我们在一起的几年时光，难道你忘记了吗？阿第，你知道吗？我经常回忆起你喂我喝山药百合莲子羹的时候、你教我写字图画的时候……纵然我知道，我们已经回不到那个时候……”

风月眼角落泪，但声音已经变得坚强，听不出哭泣的声音。

“没用的，风月如，你无须再多说，我意已决。”

“呵呵，阿第，你知道你什么地方最吸引女人吗？就是你的这般认真，傻笨得可爱的认真，明明心中有我，却认真否认一切的认真……”

风月如笑着，这不是冷笑，而是满意的笑，似乎还带着一丝憧憬。

“无论你说什么，都阻止不了我杀你之意。”

陈第仍未所动，冷声说道。

“呵呵，我知道你铁石心肠，那回，我洗得那么干净、穿得那么娇艳的躺在你身边，你都不为所动……我知道你想杀了我，而且是从五年前就一直想杀了我，可是阿第，有些事情我还是要说，阿第，你真的不想知道阿帆的消息吗？”

风月如失望却又满意的笑着，丝毫已经不在乎生与死。

“风月如，实话给你说吧，我下去看过，那玉寒山下光滑如削，飞鸟难渡，大哥不可能有生还机会的，所以，风月如，你的任何狡辩，已对我无用。”

“阿第，我不管那里状况如何，但我说，我真的有阿帆的消息，你真的不想知道吗？”

风月如看了看陈第，一边继续朝着山上走。

“呵呵，风月如，多说无益。”

“阿第，你还是太单纯了，我曾经的确是骗了你，可是这件事情，我敢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骗你，我真的有阿帆的消息。”

“没事的，你继续，趁着你的时间已经不多，我允许你继续说下去。”

陈第连看都不看风月如一眼。

“阿第，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某些事情，我一定要说出来……”

“真的，我必须要说出来，在那段时间之中，阿第，你知道吗？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行为异常，我好像听到我的耳边有很多人在说话，好像感觉有一些人在指使着我做某些事情，真的……”

“阿第，可能你无法想象出那种感觉，很多事情，我都无法克制我自己，这么说吧，比如说我本来是不喜欢吃杨梅，但是在那段时间之中，不知道为何，我就是特别想要吃杨梅，为了吃到杨梅，我可以付出一切……”

听着风月如的话，陈第皱了皱眉头。

他知道风月如的的确是不喜欢吃杨梅，不但不喜欢，而且极其厌恶。

陈第也突然想了起来，好像有那么几个时间点，风月如像中了邪一样的吃着杨梅。

“阿第，你知道吗？在那段时间之中，我心中有一个魔鬼，那个魔鬼在指使着我，不，应该是在驱使着我的身体，做着我本来不想做的事情，我知道我不想做，但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想法，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