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的大道之后，若有机会，便再替她去看一眼霍连城，若他是个薄情寡义的，违背了当年口口声声的爱未婚妻的誓言，便要杀了他，若是他仍然不变心意，便要她代她道一句祝福。

她一生风流，不为情爱所动，到底最后，那个人即便杀了她，她也无法忘怀。

阴阳神功分两面，阳是顶级魅术，配合戚默的天赋，能让她修炼快如闪电，若是辅以阴面双修，当然更快。

戚默得了玉媚这么多身家，要她舍弃她当然舍不得，因而没多想就答应了。

对如今十一岁的她来说，她没有什么道德观正义感，杀人而已，实在简单了。

对于双修，她能理解，但实在想象不出何等情境，因而十分坦然。

戚默在地上坐了一会，起身手伸向尸骨的脖子，取下那枚养魂木，看了看她身上华贵的衣裳。

“算了，毕竟是二师父，还是留下吧。”她喃喃自语。

相罗沉默着，“咕。”

“做什么？”她搜罗着洞里能带走的东西。

【不要走上你师父的路。】长息突然提醒。

【在我心里，您也是我师父，她要我走，你不要我走，她是二师父，你是大师父，那我听大师父的。】戚默将玉媚的红绫缠起来进袋子里。

戒指认主之后戴在了脖子上塞进衣领，【师父，我二师父真富啊，好多灵石，不过我心里还是最喜欢大师父。】

【本君不是你师父，她才是你命轨之中唯一的师父，你们本就有师徒缘分。】长息再次拒绝。

戚默抱着相罗开始往上爬，没筑基她无法御物飞行，【师父，你总说命轨命轨，一个人的命轨是注定的吗？】

【本君说了……】她有些头疼。

【好了，我知道您不承认我这个徒弟，你说你的，我叫我的。】她语气十分平静。

长息一顿，转而道，【命轨对应规则、机缘、因果、运道、时光……诸多元素，有的是无法避的注定，有的是可以改变的偶然，她与你的师徒缘分，是注定的。】

而前生的戚默，命轨的时光出现了问题，她本应在这个时候遇见玉媚，得到传承，再去验灵盘，谁知道反而先去了验灵盘，就此被带走，在还没来得及回来拜师的情况下，就已经东躲西藏，没机会得到传承了，仅仅是命运中一个小小的时光交换，她的命运便天差地别，再也回不去了。

【那我与师父，也是注定的吗？】她突然问。

【非也，本君没有命轨，诸天世界，没有谁能安排本君的命，吾并不在五行中，亦跳出三界外。】

戚默从桌子下爬出来，想了想，脚下一震，地面瞬间下陷，从此之后，当年风华绝代的玉媚真人，就再无踪迹了。

【本君交给你的功法，有一个迷天小术，你用它将修为遮掩，将相罗改面，你的戒指里有一物圆月环，用它暂时封住相罗的气囊，然后去验灵盘。】

戚默摸了摸相罗，【师父，您确定吗？】

【这是本君最后一次指点你，之后的路，你自己选择，本君告知你的功法，以你的气运，修到这一篇已经是尽头。那阴阳神功，你最好只将其当做辅助加快修炼的法门便是，不要贪恋捷径，剑者能越阶杀人，多修剑术，修为不要贪快，炼最好，切记，勿要相信任何人。】她说完，

【还有，本君不是你师父。】就此，再无回音。

戚默干站了半晌，【师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