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眸色平静,身姿挺拔,尽量不碰到他,耳边传来不堪入耳的yín。浪之声。
其中一人的声音她很熟悉,赵靖。
尊并不在意赵靖如何,在她眼中,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既然赵家执意凑上来找死,她也不是什么仁慈之辈,命就着了。
尊缓了口气,正准备出去,身后骆约么是喝醉了,脑袋偏着抵在她的肩膀,一手捂着她的嘴,一手横过将她揽在怀中。
这样被拥住的姿势,还有身周醉酒的气息,黑沉沉的环境,一瞬间仿佛回到曾经,那个早已化作废墟的落月居里,暗黑的空间里,那人的喘息近在耳边,让她控制不住的战栗,却又忍住了一切屈辱。
那时燕安与她成亲,新婚当夜酒中有药,这也便罢了,燕安却嫌恶她,特意命人将她送去了长相干边上的落月居,落月居里,也燃了香。
他说他特意找了大街上最脏臭难看的乞丐来,就是要让她这不可一世的公主落入谷底。
她恨极了,却死死忍住了自己原本的声音和身份出口,只是在那人得逞凑近的一瞬间,狠狠的想咬断他的喉咙,只可惜,她那时中药,浑身无力,只咬中了他的肩颈之处,没要了他的命。
及至后来,她下令满门抄斩燕家,没有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机会,又快又狠,他们上刑场的时候,每个人都被堵着嘴的。
燕安想拿那日的人的消息与她做交易,只要她放了燕家,他就告诉她新婚之夜那人是谁,他以为自己手里握着筹码,长公主尊怎么可能不答应。可惜,尊比他想象的决绝的多。
她甚至没有犹豫,只是叫人堵了他的嘴,推向刑场,亲自斩首!
她不想知道那人是谁,此生,都不想回到那一夜,不想再和那一夜有任何牵扯!
“姑娘是谁,你去了哪儿,我找不着你啊姑娘……”耳边骆喃喃自语。
尊缓缓蹙紧了眉,微微侧首,脑中有什么呼之欲出,可又觉得不可置信。
“骆相,你说什么?”
“姑娘,你说要杀我,骆的命,便留着等你来,我对你不住,可我早已心许了旁人,不能与你情意……”他咕哝着。
脑中一瞬间闪过诸多线索,同样地方的牙痕,他和燕家的关系,和落月居的关系,他说过犯下大错,说过那人要杀他,那日新婚夜,尊长公主大婚,百官之首,怎能不来?!
她原本以为,那不过是一处相似的印记罢了,毕竟世间如此大,那么一处伤口,巧合而已。她被那印记勾起了回忆,可她想,这事不是骆所为,所以她怎能因一处印记迁怒他呢,可万万没想到!
“骆!”不过两字出口,她嗓音艰涩的不像话,控制不住的身体战栗,不敢相信自己所想,“本王问你,那一日,长公主和燕家长子大婚那一日夜里!你,在哪?”
她涩然出口,又轻又重,眸光闪烁,不知自己是想要什么答案,可无论哪一个,都不是她能接受的。
“本王问你!那时,你在哪!”她再次逼问,压着嗓子吼道。
耳边是男女之声,她清晰的听见,身后那人像是反应了许久,似乎被她唤的清醒了些,这才微微有些疑惑的道:“那时,臣喝多了几杯,去了臣的故居,臣对王爷说过,臣曾经是燕家七子,只是一时感伤罢了。”
她直直看着黑暗的前方,一滴晶莹猝然而落,整个人不知如何感受,又堵又涩,痛的钻心,却又闷的难受,紧接着是巨大的滔天之恨。
“你说你曾犯下大错,毁了他人一生,是否那错,便是在落月居做下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