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宫人进来,丹青“扑通”带着人跪下了,“奴婢该死!让这里被人闯入……奴婢该死!”
她那会儿见着王爷的玉佩不在,明明记得是带上了的,可就是找不着。
摄政王是女子,女儿家的东西是不能有半点闪失的,若是被外男得了去,那可真是无妄之灾,更何况是摄政王的玉佩呢。
她只能交代人守好,自己亲自回去拿,却不想她走后,其他人也随即被人支走了。
“起来吧,不怪你们,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她闭了闭眸,复又睁开,“往后记着,这样的情况,除非是陛下的事,谁也不准再上当!”
“是,谢王爷恩典。”丹青带着人起身过来。
见了再次被染红的一小片池水微微惊呼一声,“王爷!”
“闭嘴。”她抿着唇蹙眉冷道。
“将血水洗了,给本王换衣,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丹青急忙着人将她扶起,褪下身上脏掉的衣服,将干净衣裳换上,扶着她坐在一边搬来的圈椅上。
琴韵急忙上前,托盘中放着备好的伤药,丹青半跪着,接过药要给她包扎。
“慢着。”她冷道,眸光看向药瓶,“谁告诉你们本王受伤的?”
她们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再去拿药那也太快了些。
“回王爷的话,是骆丞相,他特地与奴婢说的,让奴婢备伤药给王爷。”琴韵急忙回道。
尊一愣,回想那时情况,骆的确进来便安安静静,且头一个默默跪下的,只是他一直垂着头不看她那时狼狈模样,她还以为……却原来,只有他发现了。
等到包扎好伤口,尊换上四爪螭袍,发丝已经被擦干束好,她沉着面容去了太华宫。
果然,大家都等着呢,她站在殿外看了一眼这些妖魔鬼怪,看来不把事情给定了他们是不罢休啊。
强忍着腿上的伤,她决不允许自己在这些人面前露出一丝软弱。
一步一步踏入殿内,在诸人目光中走向上首,袖袍一撩坐下。
“臣等,见过摄政王!”殿中人急忙跪下行礼。
尊也不叫起,指尖敲着桌面,看着跪在正中的,此时已经换了干净衣服的赵靖,他苍白着脸色,摇摇晃晃的似是支持不住。
眼睛四下乱飘,不经意对上了尊无波无澜的眸光,顿时一个激灵,急急的低下头来不敢乱动。
殿内落针可闻,气氛渐渐紧张起来,尊开口了。
“诸位这是做什么?把个刺客带上来,刻意给本王找不痛快?”她凉凉的声色响起。
“臣等不敢!”又是整齐的一声。
“不敢?我大梁的好臣子,诸位栋梁,连凤清池都闯了,还有不敢的?”她语调平平,没有多余起伏。
“臣等知罪!”
听到这一声一声的齐声回复,尊都被气笑了,手里把玩着茶盏,隔着袅袅热气,看向赵靖。
“那就说说,这刺客是何意?”
“回王爷的话,此人,乃是臣的幼子,名唤赵靖。此次乃是与臣一同前来参与祭天之行,谁知他第一次来,走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