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郡王跪在地上勉强笑道:“王爷息怒,我等也是关心王爷安危,且那刺客如今不知是死是活,还是早些抓起来的好。”
尊见他竟然知道乖乖跪下了,挑了挑眉,“那倒不用,郡王叔大可不必多虑,本王下手有个轻重的,距离心脏还有几分距离,一时半会的,死不了。”
“即便如此,可也该好生盘问刺客来历才是,晚了,怕是刺客死了就……”
“那就死吧!”她声色冷沉,漠然打断他。
“王爷!”永郡王一声断然喝道,头上已经见了汗意,只怨儿子没用,好歹这时候吱个声儿啊!他也好顺势继续下面的计划。
这回来的两拨人,尊的宫人自然一早被他们计划好了支开,永郡王带着人假意往过来走,骆心知不对,思虑良久最终带着齐太傅等人也一并过来。
对于永郡王来说,当然是人越多越好啊,既能逼着长公主下嫁,还能折辱她一番,将来在婆家休想抬得起头。
对于古人来说,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在洗澡的地方被男人轻薄,还被一堆大臣和侍卫们瞧见了,这可真是奇耻大辱,极坚强的活一生都是郁郁寡欢,脆弱点的当场就能抹了脖子。
尊知道他们不会罢休,这时候要杀了赵靖不难,可他要死是迟早的事,这会儿可不急。
“永郡王还有何高见?”她随意一句,不待他回答便转向了武兴候,“武兴候,本王记得,临行前将此次翁山祭天之行的安防之事交到了你的手中吧?如今,公主独享的凤清池出现刺客不说,大半夜的,一帮子老臣无所事事,挺会逛啊?”
她连嘲带讽,诸人全都垂下了头,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武兴候,你给本王解释解释,这刺客怎么来的!你的差事怎么办的?本王看你是闲了太久,脑子不好使了!”她忽而转了语气,又冷又厉。
“微臣……微臣也是一时疏忽……”武兴候早被一连串超出预料的情况打的措手不及了。
本来一开始都说好了的,等到冲进来见到垂泪暴怒的摄政王,先自责再惩罚赵靖,然后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劝说摄政王为了名声嫁给赵靖。加上这次摄政王竟然主动将翁山出行一事交给了他,这可真是天赐良机,因此武兴候才这么方便的支走了门外的人,然后带着人随意闯了进来。
可他们预料了千万种,就没预料到这一种啊,摄政王冷静的可怕,这时候竟然还知道找他麻烦了。
“疏忽?呵,好一个疏忽!本王看你这禁军统领的职位也到头了,不过念在你也是先皇亲封的侯爷份上,这次便罚你去西南边境与周将军一起镇守西南,五年之内,不得回京!”她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极快的下了决定。
什么?西南!
武兴候嘴皮子一抖,先别说西南何等的落魄难捱,最重要的是西南乃是周文安的地盘,周家世代忠臣,周文安与当年的先太子呒夜那可是从小长大的,与长公主的情谊也不一般,当年长公主初初上位,谁也信不过,就派了周文安去镇守西南,将三十万大军的兵权交给他,这一手可谓是镇住了满朝文武,别说女流,便是一个真的皇帝都没有这么大的心胸。
有周文安这三十万大军,以及长公主自己手掌十万御林军大权,这才能够震住浮动的人心,否则,光凭一个小姑娘,以及一个傻皇子,早就被虎狼吞吃殆尽了。
当然,皇家暗卫的存在,他们也只是有所猜测,还真不能确定。
可武兴候一旦去了西南,这辈子可就等于完了,周文安不可能让他有出头之日,失去了禁军统领之职,对于永郡王来说,他就失去了价值,就算五年后回来,那也已经物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