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将我放下来,伯母还看着呢。”她轻声道。
“地上太脏了。”他咕哝一句,大步越过鲜红的地面。
将她放在姜文瑜面前,君澜微红着面颊躬身,“伯母。”
姜文瑜擦擦眼泪,急忙拉着她的手上看下看,又去看儿子,确定了两人完好这才狠劲拍了一下孟渊。
“你!你这个孽子啊!”她哭了一声,抬手又要打,却是哭得更厉害。
他们孟家几代忠良,如今却成了造。反的逆贼。
君澜忙扶住姜文瑜,“伯母小心些。”
“你先去忙别的事吧,我陪着伯母去休息。”她使了眼色。
孟渊只好转头走了,君澜吩咐人将姜文瑜带到一处空殿,将她安放在榻上。
“伯母,如今事已至此,再多懊悔也是无用,我知道这次的事情与我脱不开关系,您若是要怪,便怪我吧。”她拿起帕子为她擦脸。
“你们呀!”姜文瑜叹了一声,“我哪里能怪你,这次事情不是你的错,你也别往心里去。”
“多谢伯母。”她轻声道。
姜文瑜这几日一直伤怀没休息好,挣扎着说了那两位守门人的恩情,便跟着睡了过去。
孟渊围困了城外的西北军,杀了几个不听话的将领,跟着将西北军打散编制进孟家军里头。
他惦记着前线的孟安,刚处理了军中的事,这头直接就称帝了,让钦天监的人傻眼了半天,还指着这个讨好新帝呢。
你说你如此不按规矩来,没有黄道吉日,没有上好的称号,想到什么是什么,万一不吉利多不好。
姜文瑜和君澜都留在了宫里,姜文瑜毕竟是个古人,深受忠君爱国的熏陶,目前心里还堵着,而且只要一想到孟安的反应就头疼。
老子还在前线为国打仗,儿子转头就已经篡。位了。
君澜陪着孟渊在否极殿批折子,虽说头天上任,可是这些日子事情也着实多。
孟渊干脆的很,前朝忠臣基本都是文臣,没几个武将,那些圣贤书一辈子的,听闻靖朝没了,好几个都在家中自缢了,剩下的几个忐忑等待命运。
“这些大臣先前都各自为官多年,掌握自己那一块早已十分熟悉,若是将他们全部一次性废除,那你这新朝啊,内务也基本废了,光会打仗有什么用?粮草没人征集,士兵的饷没人发,军衣没有,军鞋没有,武器没人制造,你拿什么打?”君澜看着折子,劝道。
孟渊何尝不知,只是这些个人如今混不吝躲在府中不出,他能如何?
“你莫不是忘了自己怎么坐到这的,那些大臣都是文人,哪里敢与你这样蛮横杀上来的对话,何况你如今的态度未明,他们如今还活着,便已经说明了想法。他们不是不能接受新朝,而是等着你的态度。”她笑。
孟渊手不老实,她坐在半边龙椅上,侧着头和他说笑。
君澜眼神瞟向他小心拢在肩膀上的大掌,孟渊假装没看见,故作正经的催促道:“那你说说,要如何是好?”
“你亲自去请,往后只怕压不住他们。你往后是皇帝,便要保证自己的威势,不如我去吧,你不是说让我为后?我也算能代表你的态度,还不算折辱他们。”
孟渊一喜又一怒,“你当然为后,可是让你跟那些老匹夫低三下四,我可不喜欢。”
特别是张丞相,还有他的儿子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