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心里虽然膈应,可如今他还算聪明一点儿了,知道家国更重要。
“启禀皇上,镇国公孟安殿外求见!”
“宣。”皇帝沉着脸道。
孟安如今已经年近半百,在古时候已经是含饴弄孙的年纪了。
“臣孟安,见过陛下。”孟安跪在地上久久不动,皇帝也没叫起。
“……平身吧。”他淡淡道,“镇国公赋闲在家多时了,如今这是做什么?”
他这是明知故问了,孟安和夫人在卧龙殿外跪了一天一夜,来来往往的人都看在眼里,他不可能不知道。
“老臣听闻蛮族贼子进犯,虽老矣,但愿为家国自动请缨,前往边疆御敌!”孟安拱手道。
“臣也愿往!”
“陛下,臣愿往!”
随着孟安出口,一干武将纷纷坐不住了,跟着站出来请命。
皇帝眯了眯眼,想了想,道:“镇国公一片爱国拳拳之心,朕不能辜负,准了!”
“多谢皇上,只是臣有个不情之请……”孟安跟着又道。
“镇国公既是为了家国,又哪里这么多的条件?这样吧,若此次胜利归来,朕亲自给孟将军主婚!”
这话暗中意思指的就是君澜会平安无事,只要打了胜仗,他就放人,满朝文武都听懂了。
孟安心里却忐忑,皇帝的心思善变,而且他说的如此含糊,他实在预感不妙啊。
但如今说得再多只怕惹恼了皇上,而且君澜现在反而成了质子一般的人物,他除了立刻上阵杀敌,以求取皇上怜惜,竟是没别的路可走。
“臣,遵旨。”
……
孟安即将出征,姜文瑜面上坚强,背地里却偷偷抹泪,这么多年了,君澜早就是亲闺女了。
如今女儿在天牢里待着,那等地方,她一个娇滴滴长大的千金,哪里受得住,而自己的丈夫又要上战场去搏命,她这颗心真是被撕扯的难受。
谁曾想又不过一日,前线紧接着来报,与之前那位探子接到信件不过一日的期限,淮城被破,蛮族已经连下四城,刘文玉为国捐躯。
与此同时,西南之地异族蠢蠢欲动,一旦与蛮族连成一条战线,当真是横扫中原。
之前西南异族都是孟渊降服,如今人们自然把目光又投向孟渊。
他也不含糊,大敌当前,并不顾忌儿女私情,离开天牢,在朝堂上请命出兵。
于是父子俩同时出征,百姓夹道送行,孟安带领二十万大军前往蛮族,孟渊领兵十万孟家军去往西南,孟家能打仗的男丁,几乎都上了战场。
兵贵神速,五日过后,孟安已经抵达蛮族侵占的江城,此时蛮族已经占领城池八座。
孟渊也即将到达西南之地,镇国公府一时间空空荡荡。
姜文瑜每日以泪洗面,不知道该哭谁。
这日,她又去天牢边上转,君澜是重犯,不能让人探视。
天牢看守的两位守军,面有难色,见了不停掉泪的姜文瑜心里都不好受,一人看了看左右,躬身施了个礼。
“夫人,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