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在高位,越是要注重行为。镇国公府不需要逢迎讨好,但它的主人,也应当自有风骨。”她轻声慢语的,孟渊难得没有不耐烦,便听她一笑,故意又道:“而且,世子爷如今靠的是祖荫得来的权势,本身只是个小孩子,我可不稀罕你的照拂。”
他一下不答应了,偏过头来,十分认真的鼓着眼,“你果然不愧是我看上的朋友,配做我的妹妹,敢这样和我说话!”
“不过我可不是小孩子了,本世子是男子汉!往后要做闻风丧胆的大将军!”
她微微一愕,摇头含笑,“什么闻风丧胆,明明是让敌人闻风丧胆!”
末了又道:“罢了,你如今便是很好的,我不该多说什么的。”
“诶!你都知道我的名字,我只知道你姓祝,却是不知你的名字,你说,你叫什么?”他想到什么,又眼神发亮的来问。
女子闺名不会轻易外传,但高门大户的去打听打听还是能知道的。孟渊这样,足以见得他并没有私下乱打听,且一直自己偷摸扰她。
君澜脸颊微红,抿了抿唇,轻轻垂眸道:“我闺名唤作君澜,君子问苍生,何妨起波澜的”
“啊!”
她还没说完,就听一声惨叫,她一愣,抬头那人已经不在,隔着一堵墙,听见对面有人在说笑。
“哈哈哈,孟渊这小子,又去攀墙头!本宫倒要看看,你想看哪家的千金。”应当是太子在说话。
“哪啊,没见咱们世子爷看见太子来了,一下就从墙上摔下来了嘛,哈哈哈哈……”
语气调笑,并不是讽刺,应当是与孟渊玩的好的。
君澜没听见他开口,有些担心,别是摔坏了。
“胡说!我才没有看什么千金,那些千金小姐有什么好看的?那么爱哭还娇气!”孟渊立马跳起来否认,做出十分不屑的样子,同时背着手悄摸将她未来得及回的手帕塞进袖子里。
这个年纪的男儿似乎都这样,明明偷偷观察小姑娘,但是当着其他人的面总是装的不屑一顾。
君澜听他中气十足,这才稍稍松口气,看了一眼那墙头,便就转身离去了。
下学之后,君澜出了国子监,再有一年祝老爷子就会病亡,她叹了口气,问过长息,祝老爷子已经快要七十了,这是自然命理,改变不了的。
当年祝枫是祝老爷子的四十老来子,还是独子,祝老夫人也是因为多年来没能给祝家诞下一男半女才心怀愧疚,毕竟祝老爷子就算都三十大几了,也没有提过一句纳妾的事,和她成亲多年没去过花天酒地,而她自己身在古代,受的教育让她更加渴望有一个骨血。所以祝老夫人当年好不容易有孕,这才拼了命要生下来。
后来身子受了影响,没几年就没了,祝老爷子一下就老了许多,但还是将儿子好好抚养长大,一直一个人单着。
结果他没想到的是儿子和自己是一个命运,不过更不幸的是儿子还中途死在了战场上,他这辈子苦,送走了爹娘,送走了妻子,又送走了儿子儿媳。若不是孙女幼弱,他怕是一刻都坚持不下去的。
戴好了面纱,已经是八岁的姑娘了,祝家又是大儒出身,更加注重这个,说来,若非她此次回来,她是断然不会与孟渊说自己的闺名的。
好在,一切还来得及。
【长息君子,多谢你带我回来,能够再看一眼祖父,为他尽孝一年,仅仅如此,君澜已经觉得,十分满足了。】她在脑海中轻叹。
【不必,你魂魄清透,只是身怀遗憾,我不过是让你更加圆满,待到后来取之时,更加满意罢了。】长息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