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大脑深处的强压的痛苦那样。
长息无奈浮出来,这都是她不知道多少次被逼出来,宋浮音前生的痛苦对她的影响非常大,总的来说,是神伤害很大,无论是严徵在眼前眼睁睁从一个汉子变成血淋淋一副骨架,还是她被活活烧死,成为一副焦炭,这都是难以磨灭的刺激。
宋浮音本身和碧湖是不同的人,碧湖坚韧内敛,看似柔弱,可是能够承受极大的痛苦和压力,她当初被那样折磨死,也一样亲眼看见江朔北被杀,当然,没严徵这么惨,可碧湖本身能够默默忍下去,慢慢报仇。
宋浮音骄傲跋扈,性情无拘无束,她看似强大,可是当初父母的离世让她几欲无法存活,她原本就是被宠爱的公主,被生活和现实逼迫成长,她也做到了,甚至做得很好,可是再来一次双重打击,这让她敏感的灵魂出现裂痕,偏她骄傲的不肯让自己软弱,任何脆弱情绪都被她狠狠压下去,这份脆弱,甚至严徵,她都不能让他看到。
“严徵……”她小声喊他,听到他的回应,窝进他的怀里,眸光已经恢复冷静,指尖攥紧,不行啊。
凭什么要受害者原谅施暴者,她就做不到!路政柯是个疯子,法。律制裁不了他的,他杀了那么多人,路家照样无视,他仍然是路家逍遥的大少爷。
她想法疯狂起来,“严徵,”又喊了一声,“老公,我……我很喜欢你的,其实我喜欢你很久很久,只是我自己一直无视了这份感觉,很抱歉,我发现的太迟了。”
严徵怔住,耳尖控制不住的烧红,同时心里涌上雀跃,他很想笑,可是她还在难过,他将她抱紧,蹭着她的耳朵,“不迟,一点也不迟,音音,我的妻子,我们还很长,你不用这样担心,更不必难过。你有我,无论如何,我是音音永远的守护者。”
浮音埋在他怀里似笑似哭,不,迟了,已经迟了,她所经历的,那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一切,她存在,那就是迟了。可是这是无解的,除了向前,除了牵牢他的手,她想不到什么办法来解救自己被困住的灵魂。
她把自己赶进了死胡同,那些记忆存在就是折磨,可她不能忘,那太不公平了,她不敢丢下那个绝望的严徵,不敢忘也不敢想啊。
路政柯这天回了家,已经大半夜了,一进门就是路华雄颓然躺在沙发上的模样,暗光照着他沧桑的脸,他一挑眉,真是稀奇,他没有去那些小情人家里,竟然知道回来,那可真是太好了。
屋里很暗,没有开灯,透过窗子外面依稀的灯光,地板上印着倒影,路政柯站立门边,身后是微微的亮,面容沉浸在黑暗里,缓缓勾起了嗜血笑意。
他踏前一步,随手关上了门,“咔哒”轻微的声响,路华雄没有动弹。
皮鞋踩在地板上,他一步一步,轻无声息,来到路华雄面前,俯下身看了许久。
久久,他沉着面直起身,果然啊,他的内心毫无波动呢。
拿出袋子里准备好的帕子,他缓缓按在了路华雄口鼻处,过了一会撤离,他抬脚踹了他一下,身形抖动,可人没醒,笑了笑,很好。
进了厨房,戴上手套将所有的天然气打开。
他检查了门窗紧闭,拉上窗帘,悄无声息的上楼,拿出事先配好的钥匙,打开了路夫人的房门,故技重施让她睡的更死。
没有关门,出来走到对面,这是路正和的房间,他触到把手,轻易打开了门,里面空空荡荡,路正和住校,没有回家。
看了半晌,路政柯默默关上了房门。
他检查了所有通风处封闭好,一个人在房子里走了一圈,鼻尖已经闻到了臭味,真是令人沉迷的,死亡的味道啊……
拿了路华雄的车钥匙,他指尖转着钥匙扣,哼着歌将房门紧紧从外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