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坊四邻都知道了,更别提天天在街上闲逛的乔时月了。
赵老板是个不吃亏的,帮老陈还了赌债也不成,要的就是人。老陈家也嫌丢人,不愿把姑娘接回家。陈金儿是个姑娘家,不愿在外漂泊,只说在这地方两边都不肯要她,就实在无路可走了,到了也只能含泪对乔时月道了声谢。
乔时月恨的咬牙切齿也是没辙。
没辙是没辙,但想损招谁不会啊。晚上弄几个馒头埋在雪里冻一个晚上,白天偷梁换柱藏赵老板笼屉里,锅盖一开,外面看着都是热腾腾的,那几个实心里还冻着冰碴子呢!这么一来二去,哪个还敢买他们家的馒头吃。
钱乔时月自然是赔了,只不过给到了陈金儿手里。
花满楼还未答话,包子摊的陈大伯就不干了,怒道,“你说是人家乔姑娘做的,拿得出什么证据。”
赵老板可不想管什么证据,强词夺理道,“咱们这除了她谁还有这么好的身手?”
见这个赵老板就是来讹钱的,用不着花满楼,几个街坊就直接把他轰走了。
管闲事有了第一次自然就会有第二次。
照阳山庄,蝙蝠岛,塞北草原,抱云寨,白云城……
细数过来,阿月越来越独立,越来越不需要他,她有了新的朋友,他们见面的时间也越来越短。花满楼站在百花楼的窗口,听着乔时月骑马远去,他欣慰的表情中还带了些极易察觉的失落,阿月是他亲手培育成的最茁壮最骄傲的一朵花,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去应对一切风雨。
出嫁对有女孩子的家庭来说总是个躲不开的话题。
花府和李园相隔太远,只好把典礼搬到两栋相隔不远的小楼里,唢呐在楼下吹着吉庆的曲子,噼里啪啦响着鞭炮,迎亲的队伍一会儿就来了。乔时月心里紧张坐也坐不住,只拽着花满楼一个劲儿的问道,衣服头饰有没有穿错戴错,应该拿的东西都拿了没有,一会儿的步骤万一出错了怎么办?
花家有七个儿子,花如令正在前厅招呼客人,花满楼也是第一次遇见嫁女儿的事,他只能硬挺着不紧张,帮乔时月正了正凤冠,百般感慨的说了一句,“我们阿月长大了。”
花满楼帮着乔时月盖上了盖头,一步步背她走出家门,要把她送到另一个男人的手里。
乔时月伏在花满楼的背上,一滴泪猝不及防的砸在了他的脖颈上。
花满楼知道乔时月轻则不哭,哭起来就止不住,急忙安慰道,“阿月,大喜的日子哭什么。这时候可不能哭。”才说了两句,花满楼的喉咙便哽咽了,再也说不下去。
花满楼从喜娘手里接过苹果,放到乔时月的手上道,“去了那边好好过日子,知道吗?”
乔时月重重的点头,“花七哥,我知道。”
叶孤城番外
叶孤城曾经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坚定到不是爹妈逼着就不会到庙里烧香拜佛,大半夜还敢跑到坟地兜风的那一种。
这种坚定主要来源于他的堂弟:叶孤鸿。
没几个小孩子逛庙会的时候不喜欢看戏法,叶孤鸿尤甚,具体表现为别人家的孩子看完过几天就忘了,叶孤鸿却心心念念了好长时间,等他爹帮他请来了一位“世外高人”。
高人身穿一身灰色道袍留山羊须,一手拿桃木剑一手执拂尘,瞧打扮就知道是干什么营生的。家里大人嘱咐两个要尊称人家一声“柳师傅”。
柳师傅的敬业态度没得说,有时候表演一段轻功就说是御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