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秀青见怪不怪,将院门口的乔时月迎进屋。
屋里的椅子早就铺上了柔软的兽皮,看一眼都能让人忘记冬季的寒冷。
孙秀青递给乔时月一杯热茶,“快喝些,暖暖身子吧。”
隔着窗户刚好能看见他们在院中比剑的场景,孙秀青感慨道,“每次看他练剑,我就好像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可能是每个女人都愿意回忆起自己做姑娘的那段时间,乔时月新婚对这些还没有太大的感受,道“看他练剑?你现在不练了吗?”
孙秀青微笑道,“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拿起剑了,我有了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谈到此,她的全身都笼罩着一种温柔,那是母爱的光辉,世界上唯一肯为新生命的诞生冒生命危险的人。
她的儿子还不满一周,受不得风,孙秀青自不敢将他抱到外室来。
“你觉得他们谁会赢?”孙秀青问道。
乔时月不假思索道,“自然是我师父。”
两人棋逢对手,已经打了将近一个时辰还是难分胜负,观剑之人也不云里雾里。孙秀青略带诧异的看了看乔时月道,“愿闻其详。”
乔时月的眼神比她更诧异,道“好歹那也是我师父,赢不赢的总不能盼着他输啊。”
一场比试终了,开始下起了小雪。
初冬的雪不大、细盐般落下,剑已回鞘。
乔时月起身问道,“你们谁赢了?”
孙秀青笑而不语。
叶孤城只答道,“不分高下。”
西门吹雪终于舍得分出一些目光给乔时月,“你竟有这么闲?”这话当然不是对乔时月说的,而是对叶孤城说的。
叶孤城道,“闲?”脑海中却浮现出前些日子吃的咸豆花的味道,口淡,不约。
西门吹雪上下打量乔时月,“不闲,怎么有时间教徒弟?”
不熟悉的人根本看不出叶孤城冷了脸色,他道,“阿月,拔出你的剑。”习剑之人最不愿被看轻,更不愿传己衣钵的弟子被看轻。江湖凭实力说话,兵器才是一个人最好的倚仗,剑客不仅要有高超的剑术,还要有一往无前的勇气。他叫乔时月拔剑。
乔时月抽出乌鞘长剑挽了个剑花,道“还请西门庄主赐教。”
习剑之人一招一式即见真章。
西门吹雪点头道,“十年之后,当可一战。”
孙秀青见情况不对,已经进屋将刚睡醒的儿子抱了出来。
剑神在这一刻才像降临了凡间,他的嘴角轻轻勾起,眼里透着温情看着眼前这个小家伙儿,西门吹雪不常笑,笑也多是讥讽,现在他的笑容却犹如春风吹过大地。他看着叶孤城道,“你呢?什么时候成亲?什么时候才能有孩子?”任谁都能听出他冷冰冰的话语里暗藏的得意。
叶孤城回了看着孩子的目光道,“不急。”心中吐槽道,叶孤鸿和乔时月已经够让我头疼的了,还要什么孩子,这不是添堵呢嘛!
乔时月听言无奈道,“师父。”
叶孤城好似会意到了什么,道“走吧。”
乔时月一头雾水,“去哪?”
叶孤城道,“来得路上你不是说要去捕猎吗?”
乔时月“……”我不是我没有。
雪还未停。
走出门去,天地之间早已盖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