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罗高高扬起了手掌,想打叶孤城一个耳光。
叶孤城的手却比雷电都迅速,他一下子就按住了秦罗的手臂,稍一用力那胳膊便卸了下来。
此时秦罗的表情却是比吃了十万只蚂蚁都来的惊讶,这法子她已经用了二十多年,知道叶孤城剑法奇高更是心算计、不敢懈怠,绝不可能出差错!
她半趴在床上喃喃自语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像是在安慰自己,也像是在劝服自己,包子摊背靠的人家房檐上的瓦被她揭了几片,调制成的罂|粟水顺着沟渠慢慢留下来,把棚顶洇湿,他们身上绝对会染上味道,再配上那男人流出的鲜血,她已经用鹿耳草喂了两个月,喷出来的血只要沾上一滴,绝对会昏睡过去。为了避他醒的太早,还点住了他的穴道。
“难道你一早就盯上我,故意引我上钩?”找别人的麻烦永远比承认自己无能要容易的多。
叶孤城冷声说道,“我还没空和你浪时间。”他当年在京城之时,怕会中人奸计早已服用了天山雪莲,百毒不侵,这也正是上次南王旧部设计危害白云城时,只有他没倒下的缘故。不过秦罗的迷药确实厉害,纵然是他,也在半梦半醒之间被点了全身的穴道,所幸她下药的功夫虽好,点穴却练的实在不到家,细心去解总能解开。
秦罗算是能屈能伸,尴尬的笑道,“叶城主果然名不虚传。”言语之间另一只手竟从床垫下抽出一把匕首来,向她自己的右臂砍去,打算弃卒保帅!
叶孤城早已清醒,哪容得她在眼皮子底下耍花招,当即拧了她的匕首道,“困兽犹斗。”
秦罗却好似有了倚仗,“叶孤城,您剑法绝妙还是棋差一着。”
叶孤城道,“怎么讲?”
秦罗得意道,“我的匕首涂得都是要人命的毒|药,除了我无人可解,你若是识相就快快放手,否则杀了我,你也不得好死!”她本就擅长用药,又退出江湖多年,使些伎俩威胁他人更是信手拈来。
叶孤城的手已经放在了她的脖子上,杀这样的人没必要动用他的剑,“你真的以为威胁的了我?”
秦罗已没有机会答话。
活着的人没资格威胁叶孤城。
他一直记得新嫁娘的药是迷药,不是毒|药。
杀了秦罗简单,处理她院子里这些男人却不是易事。见到秦罗死了,他们却没什么反应,依旧神情呆滞,该扫地扫地,该擦桌擦桌,掉了魂儿一般。
秦罗的栖身之所也不算难找,正在龙王庙的废井里,这里平日也无人前来,就算节日有人来也不会光顾这口废井。
叶孤城能从这处离开,那些男人可不能,思来想去还是去找乔时月一起想想办法。
叶孤城找到乔时月的时候,发现她正趴在一户人家的房顶上似乎是打算突围,见她如此,叶孤城也起了吓吓她的心思,当即放空心神飞身轻落在乔时月的背后,在她肩上轻轻一拍。
这一下,乔时月吓得差点儿没从墙上摔下去,见到身后的叶孤城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拿人开心了?”
叶孤城道,“怎么?除了陆小凤旁的人就不能生动些了吗?”
他如果不板着脸的话,可信度会更高,乔时月无奈道,“我现在只想知道是不是有人易容成了叶孤城。”
叶孤城道,“是真是假,你分不清楚?”
除去心灵感应,两人也算是生死之交,怎么会认不清朋友?
这话说完,乔时月的眉眼弯弯道,“师父,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去万梅山庄?”她就知道她的朋友一定会平安无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