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了两步转念又一想就奔着衙门走了,武功高有什么用,功夫再高也怕菜刀,这不还是着了那个老板娘的道儿,这地儿她也不熟悉,群众有难找官府,干脆报官让衙差们帮着找还方便,反正叶孤城也没案底,不怕。
自古庙堂江湖两不相干,她为这事儿去了也不知道县太老爷答应不答应。
一敲鸣冤鼓,县太爷开堂问案,两边衙役高叫威武。
鸣冤乔时月没经验,不过好歹也算进过牢房的,这点儿阵仗还吓不着她,当场跪地叩首,“大人,民女冤枉呐!”
县太爷一拍惊堂木道,“下跪何人,为何半夜报官。”
乔时月道,“我本是江南人氏,与师父出门访友路过此地,谁知竟遇上一个买人肉包子的凶徒,当场杀了个小二不说,还迷晕了我二人,等我醒来师父已经不知所踪!”她越想越害怕,那个女人既然有能捉住叶孤城的本事,谁说她不能有放倒他的能耐?时间一多只怕会凶多吉少!
县太爷略一沉吟,“哦?竟有此等事,赵捕头,你率一队人马与她前去调查。”
赵捕头上前一步却不做声,似是另有隐情。
县太爷道,“赵捕头,你有何事不妨直言。”
赵重跪倒在地道,“大人您新官上任有所不知,本县周边一直有个女妖出没,已经近十年了,多有俊俏男子被抓,之后再无踪迹,近两年好不容易太平了些,没想到……”
县太爷眉头一皱,“如此,可有人知道那名恶妇是何相貌?”
赵重道,“大人,这是怪就怪在这里,已经快十年了,没有人见过她的样子,被她抓了的人更没有活着回来的。”
乔时月道,“大人,民女求您先派人去瞧上一瞧,若是没有线索明日再说。”
县太爷也了解此事的重要,那名恶妇在此地盘桓数年,怕是早已成为百姓之害,今日再次现身估计能留下些蛛丝马迹。
赵重掂量了下自己的长相,觉得还算有安全感,又按照自己的标准点了几个人跟着,这几个人的相貌都和美丑沾不上边儿,不用害怕被抓走,也不用担心被做成包子,顿时觉得成竹在胸。
“这就是案发现场?”赵重用脚踩了踩结实的路面,道上很干净,借着灯笼里透出的微光都能看清楚,怎么会有一个人死亡时的大片血迹呢?
王捕快也道,“是啊,这里平时人来人往的,虽然是晚上饭点儿街上也不可能干干净净的只剩个包子摊儿啊。”
赵重道,“乔姑娘,您再仔细想想,是不是记错地方了?”
乔时月经常弄错事情,这次她却没有错,而且坚信自己没错,“不会的,我记得清楚,对面那户人家的烟囱好久没擦过了,这处的房檐少了几片瓦,这怎么会记错呢?”
赵重把灯笼放低了些,以保乔时月能看清路面,这下她也傻了,明明鞋底和裙摆还沾着些血渍,怎么会?
赵重见她不语道,“姑娘,您初来乍到又与师父失散,一时模糊也有可能,要不等您回忆起来,我们再行查探?”
乔时月只得点头。
赵重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临走前还叮嘱道,“这大半夜的你一个姑娘家着急也没用,赶紧找个客栈休息吧。”
乔时月哪有那么听话,她也怕看走了眼,一夜的时间把整个镇子和镇上的人家都翻了一遍。
连叶孤城的影子都没见着。
天很快就亮了。
“大姐,我想请问一下您家旁边那个包子摊儿是哪户人家?”清晨大姐刚打开家门,端着盆应该是打算去河边洗菜。乔时月打算去碰碰运气。
大姐一脸愕然道,“妹妹你记错了吧,我家门口可没有包子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