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云贼眉鼠眼的在书房门口探头探脑,心里好奇的紧,自己与倾姐姐的婚期,大约也已经定下来了罢。陆少云一脸讨好的进了书房,轻轻的绕到陆立文的背后,一双漂亮修长的小手,缓缓的搭到陆立文的肩膀上,力度适中,陆立文舒服的眯起了小眼睛,放松的靠在椅子上,低低的咳了两声,道:
“嗯。”
陆少云一听,两眼放出贼亮贼亮的光芒来,一双小手,揉捏的更是卖力,声音颤抖着,却又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娇俏道:
“那爹爹可否告知,云儿与倾姐姐何时成婚啊?”
陆立文早已与叶一刀商议好了,按照礼节,定亲之礼本应顺应风俗,可是,若是那般,便会很是麻烦,耽搁不少日子。借着云儿的生辰之日,将二人的定亲礼节办了,也算是双喜临门不是?况且两家又是极相好的,那些繁琐的礼节一切从简,待到这两人定了亲事,再好好的相处相处,磨磨脾性,再隆重的办一场成婚礼节便是了。至于婚期,还是等到定亲之日,再宣布罢,得这两人偷偷的嫌弃婚期太长,出了什么幺蛾子。
“这个,你叶伯伯说了,要等到定亲当日才能告诉你们。哦,对了,这几日你可不能去叶府,这是规矩,待会儿,你娘亲会告诉你当日要做的事情,可给我好好的,莫要惹出事端,丢了你爹的老脸。”
陆立文很是愧疚,关于隐瞒老友自己女儿的真实身份,罢了罢了,且看她们二人定亲之后相处一段时间,若是还真心实意的,那就......陆立文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毕竟,云儿是个女孩子,虽说从小当作男子教养,可是自己与柔儿对她可是有求必应,不爱念书,那就不念,知书达理也是极好的,不爱弹琴下棋,这也好,省的养成风流不羁的性子,不愿习武,这也好,只要会些防身的招式也就罢了。陆立文越想越觉得自己女儿一无是处,还多亏了倾儿那丫头过来接盘,呵,还是早些出府罢。
陆少云正欲上前求自家爹爹问个缘由,奈何刚瞧见自家爹爹的正脸,就吓得不行,连忙准备夺步而出。
“站住,你瞧瞧你,养了你这么多年,什么都不会,以后倾儿跟了你,怕是会嫌弃死你罢,衣服不会整理,琴棋书画样样不会,舞刀弄枪也不见得你有多厉害。”
陆立文脸色变幻一番,万一倾儿后悔了,这小兔崽子怕是没人接手了罢?可不能,万一留在家里,还不得天天找自家夫人,陆立文气得站了起来,伸出右手,胡乱得指着缩在门口,抬了一只脚准备出门得陆少云,凉凉道:
“这几日,你哪里都不要去了,好好的在家里学习做饭罢,至少,你不能让倾儿饿肚子不是?”
“爹爹,我......”
陆少云即将迈出去的一条腿颤抖着了回来,一脸苦色看着陆立文有苦难言,要是平时烤个鸡腿鸭腿羊腿啥的,那都不是事,可是,做饭这种东西。陆少云突然回想到自己第一次在浮云山煮咸粥喝,还特意去山下买了一文钱的豆腐,偷了山下李大娘家里的青菜,耍了一番武艺,才从孙屠户媳妇儿那里卖弄姿色换的手掌大的一块大肉。特意从师傅的书房里翻出一本煮粥宝典来,按照上面的方法,了老大的劲儿才煮好了。自己一口都不舍得喝,给师兄和两位师姐每个人都盛了一大碗。明明他们三人喝的很是兴奋,连让自己尝尝都不让,谁知道当天晚上院子里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呵,后来才知道,那粥根本就不能喝,
“别说了,云儿,爹爹真的不知道倾儿到底看上你哪儿了,什么都不会,好了,下去罢,让陆二陪着你。”
陆立文看着自家女儿满脸的委屈,心里也颇有些不是滋味,可是,自家女儿的劣势在哪里放着,万一人家返工。陆立文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继续道:
“慢慢来,总会学会的,就像你烤鸡腿一样,很简单的。”
陆少云自是知道此事无法商议,三四天不见倾姐姐,这种事难不倒自己,毕竟可以翻墙,但是,做饭这种事情,真的会要了我的小命啊,倾姐姐,你看到了吗?云儿,云儿可真是悲惨啊。
正斜躺在软榻上翻看着画本子的叶沐倾猛地的打了一个喷嚏,漂亮的手指一软,画册便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露出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叶沐倾俏脸一红,连忙四处张望一番,才直起身子快速的将那画面yín靡的书册捡了起来,其实,这书册乃是一个神秘的女画家所著,那女子妖媚异常,长得很是诱人,一双潋滟带着波光得眸子,关键是这女子神出鬼没。
叶沐倾将画册藏进怀里,其实,这东西是那女子硬生生的塞到自己的怀里,说什么这是个好东西,若是喜欢,便每月初六,去西巷梧桐街的第六家铺子里寻,就说找楚哥哥,暗号是“疏影横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