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的叮嘱蒋璃要好好训练不要因为她而分心。
而对于自己身体的痛苦,她从来都只字不提。
这一点上,蒋璃跟奶奶很像。
他也不是完全没有受过伤,他也不是不会累的铁人,但他从不抱怨。
日复一日的训练,南苑冰场加训的每一个深夜,他从未说过一句累。
盛南橘回想自己学花滑的十几年,她也曾不止一次的对自己产生过怀疑,在累到不行的时候,在受到伤痛困扰的时候,甚至在转双人之后不敢完成双人抛跳动作的时候。
她靠着水房的门框,看着蒋璃认真的帮奶奶清洗饭盒,终于忍不住开口,问:“蒋璃,这么多年,你有想过放弃花滑吗?或者,你有没有怀疑过自己的选择?”
蒋璃手下的动作顿住一瞬,很快就又继续有条不紊的清洗,他没有回头,声音低沉却清晰:“我没有想那些的时间。”
盛南橘一怔,心口忽然一阵绞着痛。
盛南橘的人生,除了花滑,几乎没有别的烦恼。
衣食无忧,家庭美满,她所有的快乐也好,烦恼也好,都只围绕着花滑这一件事。
但蒋璃不同,除了花滑,他要操心的东西还有很多。
小时候要帮奶奶分担家务,做饭拾屋子,他大约从失去父母后就开始学着做这些事琐事了。
再后来,奶奶的身体日渐不佳,他又要学会照顾病人。
花滑对他来说不仅仅是一个爱好,他那么努力那么拼命,或许还因为比赛后队里给的那一点微薄的奖金。
对盛南橘来说,那些奖金只是一个荣誉的证明,她每年比赛的奖金都会拜托父亲帮她捐给父亲建的希望小学。
但对蒋璃来说,那些钱都是他唯一补贴家用的途径。
他甚至没有时间去想一下自己累不累,后不后悔这种问题。
盛南橘想着,鼻子有点发酸,不知不觉地她就走到了蒋璃身后。
蒋璃的腰被一双纤细但有力的手臂抱住的瞬间,他骤然僵硬起来,腹部和腰背的肌肉紧绷起来,硬邦邦的。
盛南橘的脑袋闷在蒋璃背上,带着鼻音笑:“你放松一点呀,像铁板一样,都硌着我胳膊了。”
蒋璃又一怔,耳垂红的厉害,他缓缓呼出一口气,放松了身体,抬手把水龙头关了。
蒋璃的身上几乎没什么脂肪,就算他放松了身体,但是抱起来还是有点硬邦邦的。
盛南橘不满的咕哝了一声,紧了胳膊,小手隔着卫衣在蒋璃紧实的腹肌上揉了一下。
“好好照顾奶奶,我在长白山等你。”
她的脸埋在蒋璃背心,说起话来瓮声瓮气的。呼吸隔着衣服喷洒在蒋璃背后,弄得蒋璃有些痒。
不只是背,肚子上被盛南橘摸过的地方也痒。
蒋璃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你好好训练,不要太想我了,我很快就过去了。”
他说着,被冷水浸泡的凉凉的手掌覆在了盛南橘的手掌上,不让她再乱摸。
盛南橘挣了挣,没能挣过他,气的张口在他背上啃了一口。
蒋璃背上的肌肉紧实,她这一口着实没能讨到什么便宜,只逗的他发痒,笑的更厉害了。
他笑着的时候胸腔震动,盛南橘贴在他背上能听见他胸腔里的回声,莫名的好听。
她也跟着蒋璃笑了起来。
“你不要太辛苦了,照顾奶奶也要记得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