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嘉说:“法国能赢几个球,你就亲几次。”
周遥笑着一抹脸,继续喝,不怕。
法国难道还能赢十二个啊?幸亏是足球比赛不是篮球。
终于熬到夜里的决赛直播,一桌人反而都有点儿撑不下去了。周遥就在恍恍惚惚朦朦胧胧的知觉中,靠在瞿嘉肩膀上,让瞿嘉搂着他,看完整场比赛。
中途被炸醒三次,法国人竟然连进三球,那一夜的决赛简直神奇了。
比赛结果就是要让瞿嘉今夜如愿以偿。
每一次瞿嘉站起来举起手臂大吼“牛逼”,周遥就失去了支撑物“扑哧”栽在沙发上,又被瞿嘉从沙发里拎起来乱揉。
唐铮出去解个手的几分钟内,齐达内用他灵秀的大光头又顶进一个。
“啊”周遥用手臂挡住脸,“又进了?!”
屋里没有外人,瞿嘉返身就跨到周遥身上,周遥两眼发直注视对方弯下腰亲了他,两人浑身都是烫的,瞿嘉像恳求又更像撒娇,嗓音磁性而缠绵,说“遥遥亲亲我”。
这话用瞿嘉说第二遍么?
不用。
周遥眼神迷乱像被施了魔法,瞿嘉让他做什么他都无法拒绝。他的口水就把瞿嘉的大短裤沾湿,或者是从里面一层往外先洇湿了,总之不知他俩谁先湿的。
周遥那时就不行了。他这样血气方刚的年纪禁不住撩,呼吸颠三倒四听着好像胸膛里每一颗肺泡都化作粉红泡泡,随时都要爆炸了……
平生头一回他看一场世界杯比赛看得浑身燥热希望比赛赶紧结束裁判快吹哨吧,他俩已经不需要知道比赛最终结局谁胜谁负,爱他妈谁赢谁就赢跟咱俩有关系吗?也就跟唐铮兜里的钱有那么点儿关系,跟咱俩还有关系吗。
咱们两人的赌注就不叫赌注,叫做心甘情愿。
那晚球赛结束以后,向老板娘胡乱打了声招呼,也没管唐铮到底去哪儿睡的,可能真的在月明星稀的夏夜里睡大磨盘去了,他俩互相扶着,几乎是拖着对方,踩进屋门。
关门,落锁,关窗户……关……关……操,这窗户怎么关的?
不会关,找不到插销,窗户卡住了合也合不上,只能凑合拉上一半窗帘。
贴在墙边,他们悄悄地相拥,只借一丝天光,以及面前人眼里的水光和星光。心底是亮的,眼是清澈的,头顶就永远有一团光芒照耀,这些就足够了。
两人站直了一边高,很容易就让脑门抵着脑门。
“我猜赢了。”瞿嘉说,“你亲我。”
“嗯,嘉嘉要亲哪?”周遥从喉咙里哼哼着,明知故问么。
“要遥遥亲下面。”瞿嘉声音也是软的。
周遥头发乱蓬蓬的,笑得像个孩子。他们不说话,在黑暗中轻手轻脚地动作,瞿嘉抬起两条手臂,让周遥把他衣服也从头顶脱出,甩到床角。
我的男孩,你一直都是我的。
……
他们并排相倚,窗外月光雪白洁净,意识漂在半醉半醒之间。
“周遥。”瞿嘉扭过头看着。
“嗯?”周遥也看着对方。
“做吗?”瞿嘉轻声问,“那样的。”
周遥咽了一下,点头。很……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做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