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岭和他的哥哥齐峻在实验室的门口争执起来。
“齐岭,你不要再胡闹了,为了你的病,我到处求人,好不容易才得到和李教授见面诊治的机会,你竟然口出恶言。”齐峻一脸疲惫,几乎吼了出来,“你能不能消停点!”
“哥,你嫌弃我了是不是!你一定早就想把我扔掉了!你嫌我恶心,嫌我脏!那时候你为什么要救我,让我被那些畜生弄死了算了!”齐岭也对着他哥哥吼了起来。
“你明知道我不会这样想的!齐岭,李教授是今年诺氏奖的获得者,获奖就是因为研究出了固血症的终极治疗方案,待会检查结果出来之后,你不能对李教授那种态度了,”齐峻一脸的哀痛,“那时候,就不该让你胡闹,你知道吗,你献的血害死了我一个世交的儿子,我到现在都不敢碰到他家人。”
“什么世交,老罗的儿子,罗洋那个怂货?反正他就只会跑步和睡觉,死了又怎么样?我都这样了,死个把人算什么!难道就只有我这么倒霉,其他人不能倒霉吗?我还要去献血!”齐岭歇斯底里地叫嚷起来。
最终吵吵嚷嚷的两人被实验室的安保人员请了出去。
献血?周凡的眼底浮起一片阴霾。
下午,齐峻带着齐岭前来就医,周凡按照正常的步骤给他开了药,并不是强烈抑制病毒的狠药,只是一些常规的抑制剂。齐峻感恩戴德带着药走了,周凡留了联系方式给他,嘱咐他如果有异常马上和自己联系。
转头,他就通过各种渠道联系上了齐岭的堂兄,性格暴戾和齐岭有异曲同工之妙的一个男人。齐峻和齐岭的父亲已经死了,如果这两人再出了什么意外,那么继承权就会落到这位堂兄身上。
“我去把齐峻干掉,条件是,把齐岭交给我。”
这个贪婪的男人马上迫不及待地答应了这个条件,齐岭这种有传染病的人,在他研究就跟垃圾没什么分别,却还有着继承权,简直是讽刺。
齐岭的病症没过几天就出现了反复和加剧的反应,周凡说服齐峻将他弟弟留在研究中心。齐岭却不肯,一个劲地哭求他哥哥。
地球另一边的齐家堂兄则按照周凡的指示开始动手脚,齐峻的生意出了幺蛾子,自然被迫回国,齐岭被留在了研究中心,稳定他的疾病。在归途中,齐峻的私人飞机遇到了强气流,坠毁了,机中六人无人生还。
被药物催化,身体迅速纤维化的齐岭只能永远的留在了研究中心。周凡并没有杀他,因为在他看来,杀了齐岭反而是让他解脱。没多久,齐岭身体的纤维化就到了脖颈的位置。他就只剩下一个头可以动而已。悲惨,惊恐种种情绪在他脸上浮现。
“你好像不记得我了,齐岭,”周凡微笑道,“我可是记得很清楚。”
“你、是谁?”齐岭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我是李凡,就是高中时候经常被你欺负的那个胖子。”周凡伸手摸了摸齐岭的头发,他的头发已经有些干枯发黄,他已经无法吃下任何食物了。
“是你!你想要报复我吗?”齐岭的眼神变得凶狠。
“真是搞不清楚状况,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