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啊,好可惜,订的提拉米苏,那家店的蛋糕又小又贵,本来想尝尝看进口的奶油到底是不是比较好吃呢。”
“那个模型啊,是我自己琢磨着做的。说出来你别笑啊,我这个人除了画图和做模型什么都不会,也没有太多钱买礼物。想了好久,这是我目前的能力范围内,能够给你的最好的东西了。对我来说,家就是最好最好的东西。”
安嘉乐自嘲的笑了笑又继续道:“我知道这个礼物有点寒酸,还一点都不浪漫。不过这是我想象中我们的家,我想和你一起生活在这样的地方,是真心的。我真的……真的是想和你过一辈子的,可以吗?”
说到最后,他有些哽咽,有些说不下去了。胡乱抹了把眼泪,从沙发里直挺挺的坐起,像是要面对什么严肃的审视一般慎重。他圆圆的眼眶泛红,不断溢出夺眶的泪水,但眼神仍旧执着而澄澈,像盛夏星空中最明亮的星星。
秦磊背对着模型屋子转过身,以一个亟待拥抱的姿势张开怀抱,半跪在地上朝他微笑。
整套西装还好好的穿在身上,恍惚那瞬间,安嘉乐有了一种被求婚的错觉。
“到我这来。”秦磊说。
“然后,再也不要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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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如果说孩提时期的情感是一株含苞待放的嫩芽,那么经年的思念便是阳光雨露,经过光合作用,成长为盛放的花。
它固执地生长,又热烈的绽放,全然不顾别人的眼光,活成了最鲜明的模样。
于秦磊来说是这样,于安嘉乐来说也是。
时光更迭,世事变幻,他们的感情终于进入了花期。
此时安嘉乐正爬高踩低的拾屋子,把柜子里堆得乱糟糟的衣服都叠好进整理箱。又把需要起来的冬衣整齐码在压缩袋里,指挥站在一边的秦磊帮忙给袋子抽真空。
一个人住的屋子突然挤进两个人,衣物和家务都变成了双倍,他们得尽快把空间规划好,好更早融入拥有彼此的生活。
秦磊把整理好的箱子放进高处的柜子里,累得瘫在地上直喘气,耍赖似的要喝安嘉乐煮的绿豆汤。安嘉乐走向他,抑不住的嘴角上扬,帮他擦掉了额角的几滴汗珠。
他为这眼前的烟火气所触动,想起很多小时候的事情。
父母还在世的时候,他们经常一家四口齐上阵大扫除,爸爸做搬运重物的体力活,妈妈负责归纳整理,姐姐帮忙擦洗。他最小,只能追在干活的人后面当啦啦队,时不时拿点不太重的床单被子。拾完毕,他们排排坐在沙发上,喝着冰镇绿豆汤,任由风扇摇摇摆摆,吹过汗湿的额发。
曾经觉得奢侈的幸福,他终于又找了回来。
惬意的微风带走皮肤上泛起的汗水,他们眯缝着眼睛头碰头倒在床上休息。安嘉乐下意识的捉住身边人的手,从指尖缓慢的摸到手腕,像是想牢牢记住它的形状,每一寸都描摹得无比真挚。
秦磊的手指骨节分明,像他的人一样带着桀骜的棱角。指腹有层薄茧,摸起来麻麻痒痒的,安嘉乐最喜欢他用这双手抚摸自己时轻柔又挑`逗的力度,总能三两下就让他软了腰。握住他的力道却又霸道专横,仿佛一旦抓紧,就没有打算再放开。
感觉到他的小动作,秦磊笑着扭过头,在他脸颊啄了一下,摊开掌心,转变为了十指紧扣的姿势。
他也一下下摩挲着安嘉乐的手指,状似无心的开口:“是不是觉得手指上有点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