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瑞米!”我大声叫了他一声。
“嗯?!”
杰瑞米脸色通红,嘴里的酒气息熏了我一脸。我皱着眉扇了两下手风,问他:“你家在哪里啊,我们打个车吧。”
“打车?我从来不坐出租车。”杰瑞米大喇喇地说。
“……那你打算怎么回去?”
他掏出了他的手机,打开了通讯录的界面,“穆里根…”
杰瑞米嘴上念念有词,头却很不争气地倒在了我的肩膀上。
“杰瑞米?”
“……”
我叹了口气,无奈地拿过他的手机,搜索穆里根这个人,试探着拨出了号码。
“少爷?”电话拨通了,对面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您好,杰瑞米威尔逊现在喝醉了,他在睡着之前解锁了手机念着您的名字,所以我就试着打过来问问,您可以接他回家吗?或者告诉我他的地址我叫出租车送他回去也可以。”
“我知道了,请您待在原地不要动,我大约…十五分钟就到。”电话对面的男人说完这番话便很冷静地挂掉了电话。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不用知道我们在哪里吗?转念一想,也许是杰瑞米的手机有定位之类的吧。
“少爷…”我看了眼整个人挂在我身上的杰瑞米,“万恶的资本主义。”
不行,十五分钟时间我才不要干站着。这么想着,我立刻开始摇晃他的肩膀,“杰瑞米!杰瑞米!快醒醒!”
在我的不懈“努力”下,杰瑞米终于被我晃醒了。
“穆里根先生说他会在十五分钟后过来接你,”我告诉他,“我们现在就在这儿等着。”
“那你呢?”他迷迷糊糊地问。
“我自己打个车回去就行。”
“哦。”杰瑞米若有所思,“杰文斯。”
“怎么了?”
“中国有多少人来着?”
“十三亿人。”
“天哪,”他一脸惊恐地瞪大眼睛,“也太挤了吧?!”
“……”
“你真神奇。”他突然用一种钦佩的眼神看着我。
“……”我开始后悔把他搞醒了。
这个惊魂的夜晚最终以杰瑞米家的管家过来接走了他划上了句点,但我们经历的事情却远远没有结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并没有真正逃脱掉那个会杀人的水坑,我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在这个离我的家乡如此遥远的国度,一个离奇死去的人和道士的东西扯上了关联绝对不会是什么好消息,我不能置之不理。
此刻我依然被这种未知所困扰,我以为我的留学生涯会像普通人那样度过,但似乎事情在我预想的轨道上拐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也许,这真的就是命运吧。小的时候,在修行之时,长辈们总会不断地强调身为道士一族的使命,即使是在这个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