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盈盈的望着二人,让人猜不到他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宋白摸不透,但直觉告诉他,盛沅要做的,并不是什么好事情,但他还是答道:“为什么?”
“你信我父王吗?”
他忽然这么问他,宋白不懂他这么问的用意,犹疑了片刻,答道:“信。”
盛沅挑眉道:“不不不,你不信。”
他笑的胜券在握,宋白皱眉,盛沅笑了两声,笑意尽是阴寒之感:“我父王是不是承若于你,若是你配合他,他便帮你把这只狐狸找出来?你信他可以将怀长龚带回狐族,因为他是狐族的王,于我父王来说,是一个重要的人,但你不信他会将这只狐狸送回去,因为这对于我父王来说,他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带的回去就带,带不回去就算了,只要是狐王安好,到时候谁还会管他。”
他说的对,字字都正中宋白当时的想法。
“若是我父王有心帮你,肯定是藏不住的,若是他无心,只是敷衍你,那你明天还会见到人吗?到时候我带来了怀长龚,但他却没带来你的随从,那你岂不是要伤心了?他会怎么回答你,他会说,他没找到,然后敷衍你几句便了事了,你不是也怕这样的事情发生,才来的这里吗?”
他哈哈一笑:“你说怪不怪,身为龙族的王,却不想和自己的儿子硬碰硬。”
盛沅的速度忽然变得很快,化作了一道虚影,瞬间到了宋白的面前,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盛沅的手,已经掐住了他的两颚,迫使他与自己直视,阿宝看的一惊,也被吓了一跳。
“你!”
宋白手上用力,挡住了想要上前与盛沅相对的阿宝,他怕阿宝冒冒失失的冲出来,直接被扔飞了出去,摔的只剩半条命。
他用力的动了动,可是自己被钳制住了,根本不得动弹,喉咙中发出了一声小声的呜咽声。
“你想的很对,我父王不会真的派人来搜查我的宫殿,我是他唯一的儿子,我是他的亲骨肉,龙族的人一向护短,况且我和父王不仅有父子之间的纽带,我还是未来的储君,父王早有隐退的想法,他会在这种关头和我闹得不愉快吗?他会愿意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将自己的家中搅的乌烟瘴气吗?”
“他不会,”盛沅低笑了一声,“他不会与自己的儿子撕破脸皮,你说若是他真的想找的话,早就将这狐狸带回了他自己的地方,还会让你们二人在这里上演一场主仆情深的戏码吗?”
他一字一句的说给宋白听,道出了整件事情的始末,最后一个字落地的时候,宋白疲惫的闭上了双眼,任由自己的下颚被捏的发疼,不再动弹。
半响后,他的嘴唇动了动,语气中尽是疲惫之意:“盛沅你真是下的一手好棋啊。”
原来我自始至终都在你的掌控范围之内。
盛沅手上的力道松了些,变成了虚捧,指腹摩挲着光滑的皮肤,叹了一口气:“我全都说完了,你也知道我来,是干什么的了?”
宋白心中道,你今夜来,是网的。
“我来带你回家,”盛沅轻叹着,在阿宝惊悚又惊讶的目光中,轻轻的吻了一下宋白的眼睑,宋白的身子颤抖了一下,便没有动弹,像是接受了事实,他终归是像一只鱼一样,被渔夫设的鱼饵给引了过去,最后被网住,徒劳的被困在里面大口的喘着气,什么是家?这里哪里是他的家啊。
“你不愿意见我,我只有这样了,我怕若是明早去的话,你早就不在了,我怕我又要失去你了。”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