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平淡的表情眼中带了丝探究,最后缓缓道:“宋公子与我想的,有些不一样啊”
“犬子如此深情,公子都不心动一下?”
宋白端起酒盏,在鼻翼下面闻了闻:“南荒果然有好酒。”
龙王不懂他的意思,不知为何他忽然这么说,他看了龙王一眼道:“当时我从族中赴宴回来,在途中被殿下强行掳走,美名其曰便是,南荒有好酒,愿与我共饮。”
他抬头眼中似笑非笑与龙王对视,嘴角噙着一抹笑容,继续道:“之后的事情陛下应当都知道了,而后殿下便强行将我带了回来,不顾我意愿,随后又出尔反尔,如今将我囚在宫殿中,这样的事情放在人界,和乡绅强抢民女又有什么区别,殿下所作所为,如何能让我对殿下上心,再说”
宋白顿了顿,他握拳的手一紧:“再说我本就对殿下本就无心,如何要我心动。”
他入幻境一事,只字未提,他与盛沅的事情,也不想全都告知外人。
龙王眼神微深,抿了一小口酒:“盛沅他此举,的确是失了体态。”
宋白不由的在心中冷笑一声,龙族果真是霸道不已啊,强抢这样的事,他们关乎的只是是否失了体态,宋白想,若是没有怀长龚受囚一事,他是什么角色,龙王大概根本就不会关心吧,可能自己就算死在了南荒,也没有人知道。
龙族的一贯作风不就是如此吗?弱小的人只有匍匐在他们脚下,祈求他们的怜悯,自己弱小如蝼蚁一样,被盛沅玩弄于股掌之间,不是易如反掌?
宋白将最后一滴酒饮尽,本来略微苍白的脸上漫上一抹红意,他扶着脑袋看着龙王,酒意上来了,眼中带了点朦胧的醉意,雪白的耳朵动了动:“我与龙王商量的事情,还望龙王莫要食言。”
眼前的人尽力保持着自己的清明,皮肤因为发热而笼罩在一层淡粉色下面,他虽然身为男子,但是全身上下却散发出一种勾人心魄的媚意,将狐族的本能散发的淋漓尽致,龙王的眼珠暗了暗,越发的觉得,此人,留不得。
“我定不会食言,”龙王也一口饮尽盏中的酒,喉咙因烈酒的刷洗,而微微带了点沙哑,“等盛沅交出人,我便让那狐王带着你,一起走。”
“那你若食言了呢?”
龙王摇着头笑了笑:“你说那狐王只身前往南荒,为的是什么?”
宋白忽然就愣住了,他当时听闻怀长龚被盛沅抓了起来,只是感到十分的愤怒,那可是狐族的王啊!怎能仅凭盛沅的一时喜怒就将人给抓了起来,他眼中容不下别人,现在难道猖狂的连一个族群都不放在眼中了!但宋白却没有仔细想过为什么怀长龚会一个人跑到渊阙宫中来,他才登基多久,按理说族中现在正是最忙的时候,他应该被压在公文堆里面爬都爬不出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龙王瞥了他一眼,给自己倒了杯酒:“若说和你没有什么关系,我定不会相信。”
玉佩!宋白忽然一惊,他一摸腰间,那处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宋白的心一沉,的确,怎么可能有,他醒来的时候身上的衣物悉数被换掉了,什么东西都不是自己的,玉佩自然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知道那玉佩上面被怀长龚施了一点小法术,他也由着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如今他想起来,才惊觉,那上面可能施了类似于寻踪术的法术,他失踪了几百年,怀长龚一直牵挂着自己,想来心中还是有些愧疚。
龙王看他表情微微变了些,知道自己说的八九不离十了,他缓缓的道:“你说狐王是你的表弟,他肯为你做了做到如此,看来你们之间的兄弟情谊很深厚啊。”
宋白嗯了一声,没有回答他,他也没有想到,怀长龚居然可以为他做到这样,怀长龚是狐族的王,而自己只是一只普通的狐,简直就是云泥之差,他虽然知道怀长龚从小就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