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说是应当?”
成进张了张嘴:“啊?”
墨桦又说了一遍,语气中带了丝难得的阴霾:“为何说是应当!”
成进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结巴了好一阵:“我、我也不知道那些人说的,他们说,他们说齐大人这么高大,应当是不会被淹死的我也不知道,我哪里知道”
他越说,声音越小,一时竟有些语句混乱了起来,最后他慌张的说了一句,终于是落在了重点上面:“齐大人,齐大人的尸体,现在还在公堂上面。”
“尸体还在公堂上面?!毕福呢?”
成进摇头:“我也不知道,毕福肯定还不知道,捞起齐大人的地方离客栈近,我就想先来找公子拿个主意。”
墨桦沉吟了一会儿,站了起来起来,用帕子擦拭着手上的水渍:“和我去公堂看看。”
他刚站起来,盛沅便上前,拦在了他的前面,道:“刚才不是说好了的吗?待会儿就要走了,你这是要去哪?”
墨桦看着他,道:“可是齐大人死了,我至少要去看看。”
但盛沅丝毫没有想要让开的迹象,挡在他的面前:“刚才你并没有反驳。”
墨桦扶额:“盛沅,这不一样。”
他有些咄咄逼人:“到底哪里不一样?”
墨桦不想与他过多的纠缠,疲惫的道:“你让开。”
盛沅还是不动,墨桦伸手去推,却是纹丝不动。
“你若是不让,那你便先走吧。”
成进的眼中有一丝的惊讶,墨桦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在心中揣测,道不出个所以然,明明两人如此恩爱,莫不是他想错了
“墨桦,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吗?”盛沅的眼睛盯着墨桦看,他的眼中带着浓浓的怒意,还有一丝受伤,他咬牙切齿地道:“你说了,我就放你走。”
一定要逼他如此吗?墨桦低垂着眼睛,道:“从前我从未想过。”
他缓缓道来:“我甚至勾画过我二人的未来,可是后来我发现,我们可能是走不到那一步了。”
盛沅道:“是因为他吗?”
他是谁?齐居延吗?
墨桦的心中闪过一丝无力,他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了,叹了口气:“盛沅,你从来都是这样啊”
从来都是这样未信任过我,我们之间,从来不关别人的事情你从来都不知道。
“呵呵”盛沅冷笑一声,眼中划过一丝阴狠,“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吗?非要见到他的尸体你才会死心吗?”
“你”墨桦气的微微发抖,为何这种时候了,他还这样说,“他死了你难道还要这样吗?”
盛沅嘴角挂着嘲讽的微笑:“他死不死,与我何关?”
这句话,是真的凉了墨桦的心,墨桦此刻想抓着盛沅,狠狠的质问他,他到底还有没有人性!
盛沅微微让出一个空隙,冲他笑道:“你走吧,我让你去看他。”
语气平淡的如往常那样,但却让墨桦浑身冰凉,他喜欢上的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啊!从头到尾只被妒忌蒙蔽了双眼,是怎样的冷漠才驱使他如此作为。
墨桦闭上了双眼,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的时候眼中已经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