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桦皱眉道:“疼。”
脚上的力度才松了几许,他道:“好,我轻点。”
他也只是握着他的脚踝左右扭转了一下,看见墨桦实在是受不了了,便停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盛沅忽然问他道:“刚才为什么,不让成进扶你上来?”
“啊?”
墨桦对上了一双泛着寒光的眼睛,眼睛的主人嘴唇微勾,又重复问道:“刚才为什么,不让成进扶你上来?”
原来当时盛沅在那里,墨桦心中无由的一阵泛酸,他在那时,不由自主的喊出的是盛沅的名字,而那人却躲在暗处,没有过来他不由的想要自嘲一声,究其原因盛沅不过来的原因,他大概知道了,他只是想看看自己与齐居延是否有私
一直以来,他便不想把盛沅往坏处想,但是他又不得不往那处想,昨日盛沅还在质问自己,自己是否装了其他的人,今日他便有这样难道他以为自己与齐居延有什么?真是天大的笑话啊!
墨桦嘲讽的一笑,反问他道:“那你以为呢?”
这下子把盛沅给问到了,两人在空气中对视,最后还是盛沅服输了:“你不想说,就算了罢。”
他站了起来,去净了净手,洗去手上的红花油,房中传来了水声哗啦的声音,墨桦盯着他高大微弓的身体,忽然开口道:“盛沅,你不要将人想的太坏了。”
盛沅洗手的动作一顿,只是一顿,房中又响起水声。
“他是一方的清官,百姓爱戴的父母官,是皇帝青睐的后生。”
墨桦的话音刚落,便听到一声清亮的“哐当”声,伴随着水声,盛沅的手撑在水盆上面,背部肌肉缩紧,握住水盆的手背青筋鼓起,可想而知,他的面部表情是多么的难看。
这个他,指的是谁,盛沅是知道的,他冷笑几声,念念碎碎道:“好一个一方清官,父母官。”
他呵呵的笑了两声,转过来看向墨桦,虽是脸上带笑,但是眼中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尽带讽刺之意,他道:“你在替他说话。”
“对,我是在替他说话。”
空气中蔓延着骇人的气息,两人便如此对峙着。
盛沅缓缓说着,语气竟带了丝颤抖:“我不是说过吗?不要与他走的太近,不要与他有什么联系。”
我听了你的话,但我怎么能放任不管,墨桦心中有说不出的苦涩,你说是最后一次让我听你的,我怕让你知道,和他见面都背着你,你还想要怎样啊!
万千的话语到嘴边,只化作了一句:“你到底在怕什么?”
盛沅手紧了又紧,手上的青筋浮起又消失,像是很痛苦一般,眼中充满了血丝:“我怕什么?我怕你走了,我怕你跟他走了”
这样的假设,根本就不成定理,墨桦怎么可能为了齐居延而离开盛沅,他怎么可能会离开盛沅,除非是自己被逼到走投无路了,不然自己怎么可能会离开他!
走投无路他脑中忽然晃过一个画面,少年跌坐在地上,领子被人狠狠的揪起,熟悉的通红充满血丝的眼眶瞪着他,却是比现在更为可怕,那声音像是从自己的喉头发出的,嘶声力竭:“我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啊!”
“为什么,为什么你老是袒护他!”
“为什么你总是向着他。”
现实与虚幻相互重叠,这一切,像是自己经历过般,但是从前却是狂风暴雨,没有现在这么“柔和”。
墨桦的喉头不由自主的发出声音,带着悲切,自己竟和那幻境中的少年,说出了同样的话:“我没有向着他。”
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向着他。
浓烈的像是不属于自己的感情瞬间占有了墨桦的身体,脑中有个嘶哑的哭泣声,嘶声力竭,别哭了,别哭了,墨桦想,哭什么呢?
至始至终我都爱着你,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