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殿中的灯,点了几盏起来,闫执望着紧闭的殿门,不由的叹声气,纵使是天之骄子,那又如何。
怀长龚坐在桌前,手指摩挲着案上的书页,烛火葳蕤,书页上投着一小片阴影,他坐在灯光下面,眼中是一片倦色,却不能入睡。
你是白哥儿我是狐王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回归了,开始跟榜了!大家放心看。
☆、山中有枝木菊花
宋白到这幻境中,已经足足有十五日了,他的胳膊好了些,只是动时还是会有些僵硬,带着些刺痛,昨晚他将衣服褪了一截,左胳膊上面的淤青消了不少,只是有几块还是紫红色,看着十分的渗人。
余氏撩开帘子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碗汤药,看见宋白想要下床,急急忙忙的将他拦住,将汤药放在了床头的木桌上。
“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下,快躺下!”余氏十分紧张的将宋白按住,将被子给他盖好。
宋白有些无奈,余氏道:“你差点半条命都丢了,如何能让为娘放心,还是多躺几日再下来,你瞧你的脸,还苍白着呢。”
她从旁边取过汤药,用勺子一口一口的喂他,这汤药,十分的苦涩,宋白活了这么久,好像是没怎么喝过药的,纵使这十几日每日都得被眼前的妇人灌上几碗,他还是有些受不了这股子味道,喝的时候,眉头一直紧紧的皱着。
余氏见他乖乖的喝完了,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你以前生病的时候,可没这么听话。”
宋白眉头一挑,并不说话,心头苦笑,他当然不会像墨桦那般了,虽说二人用的是同一具身体,可是终归是两个人。
余氏将碗放在旁边,用帕子替他擦了擦嘴角:“你近日并未咳嗽,好了后应当没有什么大问题了,那日大夫说你呛了太多的水,可能会落下咳疾,可把我吓了一跳,应当是你爹爹送来的药材起了疗效。”
宋白扯扯嘴角,可不是多亏了这些药材,墨桦活的那世,二房将墨老爷得罪的不轻,就算是老婆孩子又怎样,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妾和一个资质平庸的儿子,他墨老爷可不稀罕这一个儿子,便任由他们自生自灭,虽说余氏替墨桦请了大夫,却终归是落下了病根,每到寒冬之时,他便会咳嗽不止,后来遇上了盛沅,他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才将这个病给治好。
这一次余氏听了宋白的话,学聪明了些,自知自己若是这么倔下去,定是要吃很多苦头的,当即便又跪在墨老爷门前认错,没了往日的剽悍,余氏本就生的好看,此时又是梨花带雨,不禁让墨老爷的心房软了又软,那个同窗正好来拜访墨瞿,顺道来探探墨桦的病,有外人在,此事闹大了又不好,三房这才没有纠缠,此事就翻过去了。
墨老爷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是看在余氏少有的贤淑还是心疼他这个便宜儿子,当晚就送了几味名贵的药材,专门治咳嗽,其中有一味,正是那个开方大夫未有的药材,这才让宋白少吃了些苦头。
说来也好笑以前余氏彻底在府中失了地位,少不了那个仗义同窗的推波助澜,这次此事如此容易揭过去,还是和这个同窗脱不了干系。
他想着不由得笑出了声,这墨桦的命运,当真是要重写了。
“都病成这样了,一个人在旁边瞎乐呵什么?”余氏用手指点了下宋白的脑门,语气中带着宠溺。
屋外传来了男子的交谈声,还未见人,就听见了声音,一个爽朗的笑声响起,带着丝浑厚。
“墨桦兄,我与墨瞿兄来看你了。”
这不,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帘子被一双大手给撩开,手的主人笑的十分的开心,一对浓眉舒展着,这人宋白记得,他好像叫什么王长泰,在书院里面,是个人缘好的主,平常和墨瞿的关系十分的好,虽说王长泰是个读书人,但长的并不那么的秀气,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粗犷的,浓眉大眼,小麦色的肤色,穿着文人的袍子,长着武夫的脸。
王长泰撩开帘子,墨瞿随后跟着他。
他冲余氏一拜:“二夫人。”
墨瞿垂眸,脸上并未有太多的表情,他长得有些像墨老爷,眼睛又像他娘,十分狭长,也算是个俊俏的公子,他依照礼数,像余氏行礼:“二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