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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棠的唇抿成了一条线，低头瞥着楚欢苍白虚弱的脸庞，“很疼？”他问道。

楚欢看着段棠，下午，她才庆幸着这次婷儿他们没有请段棠一起来钱柜，结果晚上，还是在钱柜这里碰见了，而且还是以这这样的方式碰见。肚子疼得几乎连呼吸都觉得在抽痛，她的手心处尽是一层层的冷汗。

倒是一旁的王水水道，“段中校，楚欢刚才被踢中了肚子，恐怕现在没什么力气说话了，我先扶她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因为段棠在微电影拍摄的时候经常来看，因此王水水和段棠至少面儿上是熟的。此刻，她见他似乎是要管这事儿的样子，自然是把段棠当成了挡箭牌了。

段棠微一颔首，王水水就忙不迭地扶着楚欢往着沙发那边走去，可人还没走到沙发边上呢，就听到身后传来了砰的一声响。

王水水和楚欢回头，只看到洪磊和刚才楚欢一样的姿势趴在地上，而段棠正收回脚。

显然，刚才是段棠直接一脚把洪磊踢飞了出去。

楚欢怔住了，从刚才那个洪磊说的话里，她能够听出，对方似乎和段棠还是朋友的关系。而这会儿，他却把那男人踢到在地？

王水水也怔住了，洪磊的身份背景，她也是知道的。他父亲的官儿不小，因此洪磊才能混到这个少校的位置。本以为段棠最多是对洪磊劝说一下，却没想到竟然是直接动了手。

幽黄的灯光下，段棠走到了洪磊的身边，半蹲下了身子，天使般的面庞上有着一丝残酷的冷漠，“哪条腿踢的？”声音就像是朋友间的耳语呢喃，轻且柔，只是那眼神，却是沉沉地阴霾。

洪磊此刻，酒已经醒了大半，“段棠，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你踢了不该踢的人。”他拍了拍对方的脸，“你要踢别人，我还真不管了，可就她，不行。”

“她是萧墨夜的人，难道你还怕了萧墨夜不成？”

“萧墨夜不干我的事儿，不过我倒还真是蛮怕你伤她的。”

段棠的口气平缓，可身子却倏然地直起，朝着洪磊的两条腿狠狠地踢了过去。一脚，一脚，绝对没留任何情面。

砰！砰！砰！

走廊上，响起着闷闷的撞击声，还参杂着见洪磊痛苦的呻吟，让人头皮一阵阵地发麻。

楚欢呆怔着，看着段棠以着一种绝狠的姿势踢着那个本来不可一世的男人。她从没想过，这个外表清隽纯净的男人，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连同这次，楚欢只见过段棠动过两次手，第一次的时候，还是在人民剧院那儿，段棠打了田潇潇一巴掌，那一掌很狠，但他的面儿上却还是看起来温柔无害的。

可是这一次，他就连表情都透着一股戾气。

这是段棠？又或者是段棠真实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