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发烧了。
“艾莎。”他轻轻地呼唤。
嗯她撒娇地将脸贴到他的手心,就像一只小动物一样毫无防备地惹人怜爱。他那手指戳她的脸蛋,立马陷进了一个窝,软绵绵的像是棉花糖,她的性格怎么就正好相反呢?
艾瑞克认命地去买药,既然同为变种人,他就发一下善心吧。
艾莎醒来已经是中午了,额头上贴了冰冰凉凉的退烧贴,除了腹部还是沉坠坠的痛,已经好很多了。
“你醒了?”
艾莎再看见艾瑞克时,脸色好了很多,看这情形,多半是他在照顾她。
“谢谢。”
艾瑞克见她态度软和下来,心想这小东西还算有良心,总算是没有白功夫。
“我让服务员送了一些食物上来,应该还是热的,你吃一点吧。”
生病确实要补充体力,可她闻着自己身上的味道,感觉就像被汗水腌了一样,总觉得又馊又臭,嫌弃地蹙起秀气的眉毛。
“我先去洗个澡。”艾莎正想掀开被子起来,突然意识到睡衣和被子上都可能染上了血迹,而且在白色的床单上,那个明显根本让人无法忽视。一瞬间羞恼地不知道怎么办,最后僵着脸说:“你去阳台一下。”
艾瑞克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耳朵上有一抹嫣红,决定还是当做不知道她来生理期这件事情了吧,那么浓的血腥气他根本无法无视。
他一走出去,艾莎立马她从床上跳了下来,用最快的速度将被单床褥卷成一团扔进浴室,然后拿着衣服进去洗澡。
热水一淋到身上,从里到外都暖和了起来,艾莎干脆把头也一起洗了。出来时,正拿着干毛巾一寸寸地绞干头发,不知道酒店的吹风机质量如何,这种方法能缩短使用吹风机的时间。
艾瑞克已经在用餐了,刀叉在他的手中仿佛成了身体的一部分,每一块肉切得准而整齐,他正疑惑地看着艾莎:“你不用吹风机吗?”
“等快干了再用。”
几乎是一瞬间,艾瑞克就判断出了她一定出身富裕。贫穷困顿的童年塑造了他的很多习惯,即使如今的身家已经上亿美元也无法改变,他是不可能为了不损伤头发而忍受饥饿的,只有没有一直被饥饿所折磨的孩子才会有这样娇气的习惯。
牛排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艾莎已经饥肠辘辘了,她的鼻子跟着香气动了动。
艾瑞克将一盘切好的牛排端到她的面前,语气无奈又纵容地说:“我帮你吹头发,你给我乖乖地吃东西。”既然要拉拢人,都已经做了那么多也不差这件事情了。
“从上往下吹,不然头发会毛糙的。”艾莎边吃着牛排边指挥,要求多的不是一点点。
艾瑞克最后看着自己打理完的一头秀发充满了自豪的感觉,铂金色的头发散发着月光般淡淡的光泽,触感柔顺的仿佛一匹绸缎,淡淡的清香钻进他的鼻子,艾瑞克留恋地离开她的头发,发梢移开指尖的那一刻他甚至涌现出莫大的失落。
“还没好呢。”艾莎毫不客气地吩咐:“柜子上有一瓶护发油。”
艾瑞克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却见她睁着蔚蓝的眼睛,无辜的要命,好像在说:明明刚才就是你要说帮忙的,现在却嫌我麻烦。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认命地从一堆瓶瓶罐罐中找出护发油。按照指示,将油倒在手心搓热,然后抓着发梢,慢慢地涂抹上去。
说实在,艾莎看着他脸上露出无可奈何又拼命压抑怒火的表情,确实觉得出了一口恶气。她刚才洗澡的时候发现,腰后面的红印已经变成了乌青。
艾莎叫来客房服务处理她浴室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