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蛇国的时间定在五天後,这段时间要他们好好养蓄锐。
陆应年顿顿的听著前面人的讲话,视线不知怎麽的忽然和白珞碰撞在一起,男人惊讶了一下,像是没有看到白珞暗红眸底的萌动,堪堪看向别处……
最後让所有士兵还按照原来的编号找床位後,就解散了,可当陆应年也沈默著要找自己的床位时,一声如梦幻般的声音一下子唤住了男人,声音很低很低,却及其悦耳,像惨了做-爱时才发出的声音……陆应年浑身都僵硬的战栗了一下,然後回头看向白珞……
“陆……”
“是,指挥官。”男人站定,被军装包裹的很好的柔韧的腰肢让陆应年整个人看起来都禁-欲无比,骨子里的强硬成熟更是让白珞无法忽视……
只不过这样生疏的称呼让白珞致的眉头一下子皱了皱,然後道:“叫我白珞。”
“……”
两人相距不远,却也不近,相比那天他们之间相距的距离是负数,这样的疏远只会让白珞想要打破这种距离!所以他静静的再往前走了几步,直到看得到男人的瞳孔里倒影著他的影子为止!
“昨天晚上你去哪了?你不在我帐里。”白珞淡淡的说著,其实也并没有期待陆应年会说出答案。
“……”男人丝毫没有因为白珞的靠近而後退,相反,毫无畏惧的看著白珞,大概潜意识你他知道白珞不会对他怎麽样,“我不是囚犯,所以没有必要在一个地方呆著。”
忽视陆应年语气里的不满,白珞狭长的双眸轻轻眨了眨,长卷的睫毛在空气里滑动著,道:“晚上还是到我帐里。”没有任何理由的,只是白珞本来从来不喜欢暴露自己在意的东西的这种习惯一下子就因为男人的存在而被打破……
他危机意识很强,有一点威胁觊觎著自己东西,他便不惜一切代价的抹杀!!
在黑暗环境生长起来的他,向来的手段都毒辣却从不自己亲自动手,这一点倒是和其他将军之子很不一样……那是生来便拥有的气质……
“不必了。”陆应年只顿了一下便回答道,“我自己有床位,指挥官好好休息。”他怎麽会想和威胁自己的人睡一起?前几天那是个错误,他可不想在撅著屁股让谁抹药……他是男的!不是女人!
见陆应年态度强硬,白珞却一点都不示弱,一如往常的镇定:“这是命令!”
陆应年抿著唇瓣,下意识的浅浅润著下嘴唇,刚毅的脸型一下子都被软化到没有底线:“现在是休息时间,我可以自由支配,所以指挥官……我先走了。”男人说著就要走,说实话,对著一个比自己小很多的以前的学生低头,让他觉得难受……虽然他承认白珞确实很有实力!
“年叔,你身为狮国的jūn_rén应该知道你到退伍为止,所有的时间都是国家的!而现在,我就是这里的最高权力者,你要听话!这是命令。”
白珞一番话一下子将男人绊住,他很懂男人的心思,知道陆应年有著最基本到深入骨髓的jūn_rén神,果然……
“……是。”男人妥协了……
看起来毫无道理的古板与循规蹈矩却也正是陆应年的性格,但那不代表他懦弱!一直以来的军事化生涯让他怎麽都违背不了以国家jūn_duì为名的命令……
陆应年想著只要进去就好,不会在一张床上的。
而白珞本就面无表情的脸上倒是浮现出点点得逞般的浅笑。想著陆应年只要进去就好,进去後怎麽样他都有办法让男人窝在他怀里睡觉的……
他很怀恋男人身上的味道……
而且男人抱起来很舒服……身体很柔韧结实,很有质感……身体里面……也非常热……
於是,叶拓一直心情很好的快步来找男人的时候就看到男人自己走到白珞的帐篷里,白珞紧随其後,病态的以为和男人先约好的是他!可男人却进了别人的房间!!他妈的骚货!
可叶拓不知道这样的自己是在太情绪化了……完全不像……以前的他……
同时雷示特意去了男人的床位那里,却发现陆应年的床位干干净净,倒是和陆应年一个帐篷的士兵吓了一跳的全部站起像这个向来狠辣的雷示行军礼。雷示不耐的扫了他们一眼就大步走了出去。可刚撩开帐帘,一个娇小瘦弱的人就撞到了他身上,东西劈里啪啦的撒了一地……
“方童……”雷示冷冷的看著眼睛红的跟兔子一样的男人在捡著医用工具,一点要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雷……雷哥……”方童才二十出头,清秀模样配著欲泣模样著实有点梨花带雨的娇弱,大眼睛看了看地上的东西,又看看雷示……
谁知雷示还是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当然,雷示的确有那个资本狂妄。雷示刚想走,却忽然问蹲下来的方童,道:“有没有看到陆应年?”
“……”方童眼眸里霎时闪过不甘,他以前对著雷示,只要露出一副要哭的样子,雷示都会哄他的!明明以前雷示最宠他了的!
他竟然还敌不过一个老男人!那个老男人後面一定松的要死!!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让一个二个的将军继承者都赶著追上去!!
方童一时间没有回答雷示的问题,雷示也懒得等在这,绕开方童就要离开,谁知方童眸底闪过一丝狡黠,忽然说:“刚刚有人说看到陆副将被总司令抱到帐篷里去了。”
雷示迈著的步子一下子被定住,然後脸上古怪的表情还没平复就瞬间消失在夜幕中,留下瞬移前黑钻耳环蛊惑人心的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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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哎~~~~说实话,自从晋江严打什麽的,某丧就把那边的文全部锁掉了,说这期间好好码文,争取在这段时间把文文完结,开新篇!可是现在想来没有那麽容易啊……
觉得没有动力……再加上文章的剧情都想了无数遍了,也没有激情了……每天都坐在电脑面前苦逼兮兮的看著写字板,一个字都码不出来……然後心里还特别难受……
明明剧情都摆在那里啊!!
好吧,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淡定……
写文什麽的不久是自己开心麽?开始我就是图个开心,後来小夥伴多了就图了小夥伴开心……现在呢……我只能说,清网快点结束吧!让我重新开始每天看著小夥伴的评论,每天被催稿的日子吧!
所以说,人都是懒惰的。总得有人在後面赶著,才走的下去……
☆、第三十七章
沙漠的中心,被‘隐粉’盖住的一座巨大城市屹立在那里,城市四周环著绿洲,突兀的像个宝石在加域沙漠中醒目无比……
这种城市在沙漠中只有三个,可每一个都是非常巨大的,可容纳的人不计其数。其中独独以最大的那个城市为首都,蛇国的总部建在城市的中心,其他都是平民区……
一直以来他们都在‘隐粉’的作用下隐匿与沙漠中,只有他们自己人才会根据特有的标记找到蛇国的入口。可就在昨天,这样的秘密被狮国来的jūn_duì声称已经找到答案!!
‘啪’坐在豪华红木椅上的肃穆老人将手中的资料砸在桌子上!整张充满褶皱的脸尸斑满满,一头的稀疏的白发,几近要瞎掉的深深凹陷下去的双眼狠狠瞪著站在他面前的倨傲男子──罗凌。
“不要以为你是我曾孙就可以胡来!!咳咳……你……”干枯得像是树枝的手臂一下子按在桌子上,瘦瘪的手背上布满了突起的血管,声音也像是来自地狱一样的毫无生气,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地面,“别像你那个废物父亲一样让我失望!”
“……”罗凌在听到老人提起他父亲的时候眸底有著不同以往色泽的深沈,道,“突袭没有成功但也不算失败,他们死了近一半的士兵。”
蛇国老领主虽怒色不减,狰狞的样子却比不上罗凌往那儿一站的不怒自威!
羡厌的看著罗凌,老领主发出怪异的小声,低低的,让人毛骨悚然,然後坐定,目光狡诈的在罗凌身上打转,道:“好,我们不说突袭的事情……我们说说你的伤……”
“没什麽好说的,我没受伤。”罗凌的目光扫过站在一边的和他差不多年纪的男子,杀意顿显!
老领主颇有些得意的挥挥手,手边就有侍女端上茶水……老人用颤巍巍的手端起茶杯,撩起茶杯盖拂去面上的叶子,道:“不用看司铭,是我让他告诉我的。不然我怎麽会知道你和帝血人鱼交合的事!你想瞒著我,还早……”
罗凌身上的衣服都还有这打斗的痕迹,也有大片的血迹,可那破烂的衣服下面裸露出来的肌肤上却完全没有一点伤!纵然是华佗再世也不可能让一个人一瞬间从重伤变为无伤!
罗凌俊美的脸上挂著一层谁看了都不会再看第二遍的笑容,道:“太爷说笑了,我在狮国卧底那麽多年,别说帝血人鱼,就是普通的都没见过。”
一点都不客气的话直直从罗凌嘴里说出,根本不承认有见过人鱼一说,更是死也不承认交合了……
话说罗凌是真的不知道陆应年竟然是人鱼族每五十年猜出一个的帝血人鱼!!要知道,他们蛇国当年不单单是为了嗜血欲而屠了人鱼,更大的目标其实是想得到珍贵的帝血人鱼!!
传说,人鱼和蛇族进化的基因完全互补,所以蛇类进化的人对著人鱼有著近乎变态的肆掠心理!只不过人鱼的寿命很短,只有区区四十至五十年,所以数量不是很多,人鱼也从不和陆上的进化者交配过,直到两百年前的一个夏天,蛇国的年轻领主和意外抓住的一位人鱼姑娘相爱……
一切都变了!
几乎所有蛇国王室都知道人鱼姑娘让他们的年轻领主成为不坏之身,於是,为了国家,年轻的领主将人鱼姑娘献给大家一起使用,之後的年月里蛇国将领都战无不克,几乎要称霸这个世界!可在最後一刻,人鱼姑娘死了……一切的保护力量都消失了……
之後蛇国迅速被逼回加域沙漠,然後用了一百七十多年寻找人鱼的所有栖息地,这样做的目的不言而喻……
罗凌自然也是王室中人,是听著这个故事长大的,可等他成年後,他们关在水笼里的人鱼已经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条了,在几年後还挑了最好看的雌性人鱼送给了狼国,到现在,罗凌知道,他们的水笼里囚禁著的人鱼……是全世界仅剩的三条了……
当然!
不能把陆应年算上!
发现罗凌一点破绽都没有露出来,老领主自然生气,当著罗凌的面就将手中的茶杯砸在罗凌身旁的墙上!破碎的瓷片反弹性的划破罗凌的侧脸,顿时一条红痕便渗著血液翻滚,可下一秒那伤口便愈合,速度快得让人差点以为是错觉!!
老领主阴森的一笑,眼眸里是止不住的痴狂,道:“不要妄想独吞!就算你不说我也会一个、一个、一个的……慢慢挖出来!”
“……”
“司铭!给驻扎在沙漠的狮国jūn_duì发邀请!邀请他们全部士兵都到外面这里来‘做客’!马上去!”老领主在说‘全部’这两个字的时候加了重音。
“那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罗凌没等老领主说话便眼神冰冷的扫过司铭,转身出去……
等司铭出了老领主的书房,还没走几步就突然被扼住脖子!一下子被压在墙上!脸都憋成猪肝色!
只见压著他的罗凌手微微一,司铭就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了……
差点要背过起去的时候,罗凌猛的放开,司铭就跟死了一次似的的蹲地上,冷汗直冒的跪在罗凌脚边……
罗凌充满磁性的嗓音一如平常,却少了对著陆应年才有的温柔,淡淡道:“几年不见,你到是对老不死的愈发忠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