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阴冷潮湿的黑暗邢牢,唯有小小天窗能带来一丝清爽的干风。
苏沐轻轻撑起自己身体,突感先前铁链的沉重感骤然消失。于是低头一瞧,原本绑于身上的那几股铁链,现已拆开放于一旁。而自己之所以有捆住的错觉,只因一双手摸摸将自己紧紧抱住。而那双修长的手,熟悉的冰凉触感,苏沐惊喜侧了侧身,道:“许京墨!你没事了吗?”
而那身后之人,咳嗽一声,温柔的声音此刻便却一阵沙哑所替代,道:“还...好,无...碍!”
苏沐担心他的伤势,又不敢做大幅的挣扎动作,只是象征意义的略微挣扎,道:“怎么无碍了!听你的声音就知道,你的伤很严重...偷偷跑到这里做什么?我不是好好的嘛,为何你就不能好好接受治疗呢?”
苏沐像撬开他的双手,还让自己能转过身,好好瞧瞧他的伤势。可许京墨却稳如泰山,丝毫拿不开那双紧抱腰身的手。苏沐生气道:“许京墨,放开!”
背后一人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把将坐直的苏沐揽入怀中,自己则靠在墙角之上,发出的气息很乱且不均,粗细长短个不一样。
苏沐也不敢实实躺在他的怀中,故意往旁边墙壁方向靠了靠,留有一点小空隙,他抬起头,利用微弱的月光,看着苍白之下的许京墨,心疼道:“许京墨,你怎么样了?是不是肩上的伤......”
许京墨微微侧头,紫色瞳仁的眼角,发着些许的小偏执目光,道:“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小跟屁虫...咳...咳...”
苏沐连答应道:“好,好,好,小跟屁虫,那你现在身体,还疼吗?他们为你解毒没?”
许京墨又将抱紧苏沐腰身的双手,更紧了些,呼出的气息也是有一出没一出在他有些凌乱发梢上调戏着,无力笑道:“当然有了!”苏沐一听,南疆人有为他解毒,内心微微发送一下,可谁知这许京墨又道:“只不过,正当解毒我醒了。于是,便强迫他们带我,来找你...”
“什么?生死攸关,岂能儿戏!小兔崽子,你是当真不怕死,对吧!”苏沐气道。
“死?我从来都没怕过。唯独你,失去你,我比什么都怕!”许京墨靠着墙壁,认真说道。
苏沐刚气鸡飞狗跳的心情,一下又像歇过气的圆鼓鼓的气球,没了脾气,也没有了思想,更没了原本的倘然,只是注视的那张俊美的脸。
许京墨低头看了他一眼,笑道:“我,还记得你还是白夜时,为了能尝到一口酒,你便要我配合你,说是如何苦中作乐,教我认知一些人世百态。结果绕了城整整三圈,结果酒是喝到了,可却被累的半死...”
苏沐也笑道:“是吗?之前与你讲的只是从梦境中得知而已,还有很多事,我并不知情,那你跟我说说,那时白夜...我与你之间的事。”
许京墨用肩,将苏沐的头向自己靠近些,宠溺的亲了一下他的额尖,开始讲起那些啼笑皆非又有回忆的小故事来。
☆、第59章
“还记的那时,我十一二岁的年纪,与你一起上荒俊山采草药,路过山腰路,我俩就遇上一株正在逃命的金鱼草.....”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