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髻,一副随心所意的男子。他也是一名除妖师,城中之人都很敬畏他,也会背地说他性情古怪之类的秽语。”
苏沐几乎用着比飘落树叶还轻柔的语气,看着不语的许京墨,缓缓说道:“后来,我们在鲛人大叔那里,得知定鲛珠的所在。从那以后,我的梦境就更加的真实,也让我开始迷茫了。我...我梦见过,我进入一位黑衣男子的梦境,他每天都是以遗憾悔恨,在蓝色业火中煎熬度日,他心中、脑中,甚至灵魂,思念的终究还是那位青衣男子......”
许京墨的手轻轻一哆嗦,他神色有些木然抬眼看向苏沐,却被苏沐一时的摸头掩挡住。
苏沐笑道:“那人就是你吧?”
许京墨紫色之眼就像死鱼眼那般,空洞无际。
苏沐叹了一口气,道:“其实,你不说,我也能通过梦境知道......”
许京墨突然开了口,截住他的话:“求你,别说了!”
苏沐顺从的不说话,默默侧躺一旁看着他。
许京墨突有尴尬之意,募地转身,背对苏沐说道:“现在早些休息吧!天亮之后,我...我就送你回去,以后我们还是不要来往......”
苏沐的脸色一下便沉了下去。
许京墨语无伦次说到这里,心神如麻的心,迫使自己停住了口。他不由得想起经历三百里南溪村事件后,那小七对自己说的话,是自己眼睁睁看着他离开的,而如今苏沐这个让他受宠若惊的态度,即便他现在已知晓这一切,那他是否只是见他可怜,怜悯他了?
如此想来,可以肆无忌惮的在任何人面前展现高姿态的许京墨,甚至觉得与小七力争都可以,可却连一点小小的悲伤都捂着不想让苏沐瞧见。本以为捂得严严实实,但那像受了伤求安慰的小委屈样儿,还是从有些颤抖的手指缝里有里往外透着。
虽然自己得知当年为保住白夜不散去的魂灵,他从北堂一族抢得定鲛珠让他服下。那些不眠夜,他每天都在期盼,每时每刻都在盼着他的灵魂可以归来,熬过漫漫地狱业火,好不容易盼来了人,可现在却恨不能立刻逃出苏沐的视线。下意识想逃脱,便跻身往床边外滚了滚。
苏沐道:“小跟屁虫,你在干嘛!回来,好好睡觉!”
许京墨只顾想着问题,并没理他。
苏沐一把将他拉回,低喝道:“许京墨!滚回来!”
许京墨有些茫然:“我......”
“你今天真要出了这门”,苏沐发狠道:“我俩从此再也不想见,纵使我死在外面,也不让你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