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过得,让苏沐比度日如年还要久。老爷子人影儿没见着,哼,倒是一归家,却碰上了一堆奇怪又麻烦的事儿。小七就更不用说了,本就只千年的老狐狸,在家又老是绷着张冰块脸(苏沐除外),家中的那些式神,只要一瞧见他,就像躲瘟神样儿,生怕那张冰块脸一不小心就会伤到自己,离得远远的,向他鞠躬,尊称“大人”。这样的小七,跟已幻化人形,坐在沙发上玩着水果的小七对比....一个是老狐狸,一个是犯有中二病的小七,苏沐很难把这两者联系在一起,落差也忒大了,想想就是浑身鸡皮疙瘩。
苏沐看着一片乏味、无趣的屋内景象,那烦躁的感觉,早已按捺不住,悄悄爬过心梢儿,沿着血液的流动,装进自己的大脑记忆封存。满脑子都是该如何逃出屋内的大计。
盘腿坐于床上的苏沐,用右手摸了摸自己左肩,左肩印有展开翅膀火红色鸟的“纹身”,叹了一口气,说道:
“看来,最终抵不过时间的我,输了!”
说完,右手中指覆在食指上,斜放于左胸前,默念口诀,道:
“喑”。
刹间,苏沐身后露出一道火红色的光芒,左肩上的“纹身”动了,一只似鸟飞鸟,似雀非雀的鸟儿飞出体外,顷刻间便消失于房间之中。
在沙发上玩着果子的小七,见苏沐唤出“喑”,灰色的冰眸子下流出一丝闪光。
某房间,一位坐在轮椅上的老者看向窗外,而窗外的景色在阳光的照射下,仿佛披上了一层灰蒙蒙的纱衣。老者的一旁,站着一个看似二三十岁,身穿管家服的年轻男子。酒红色的头发,被一根白丝绒束着,而一半以上的头发又遂于脑后,柳眉下碧绿色眼睦像滩深不见底的湖水,□□的鼻子上戴着一副泛黄的老式眼镜,这样的打扮就跟瞧见的电视剧里一样,随时给人亲和、又经历很多风霜的感觉。可与他那张年轻的脸,很显然,这套老式的管家服,穿在这位年轻者,显然不那么的合身。
一只似鸟飞鸟,似雀非雀的火红色的鸟儿,飞到窗边,“叽叽喳喳”的向老者传达着什么。
不会儿的功夫,鸟儿又飞走了。
老者转动着手中轮椅,向年轻男子,笑着说道:“哈哈哈!□□,那小子终究知道...不,不,不...应该是忍不住了!竟想到使出这招。看样子,他是等不及啦!”
这名被老者唤□□的年轻男子,扭过身体,面对老者,也笑着回应说:“是的,老爷!”
等待的时间,总是过得很慢。可没想到是,是真tm慢。
本就心浮气躁的苏沐坐在床边,焦急的抖动盘旋的双脚,抖动的频率,同时也让床在“咯吱咯吱”的作响。
左看一会儿,右看一会儿,终于那只火红的鸟儿终于飞了回来。也是叽叽喳喳的,想苏沐说着什么。
听完之后,苏沐大手一挥,那只鸟儿很是听话,又飞回左肩之上,变回原来展开翅膀、火红色的鸟儿的样子。
只见苏沐,心中暗自一沉,对着小七说道:“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