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好些就启程,”司徒阔虚弱的说道:“再拖下去……前线等不得,司徒浩也等不得。”败军,除了换将领整军之外,也需要物质刺激。最好再来电神刺激,楚王是最好的人选。
然而目前他这有气无力的样子,谁敢放人让他去前线,有个好歹,在座有几个算几个,全家都不够赔的。司徒阔说完,看着贾琰、石光珠和前来听命的许直一脸复杂,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支撑不了长途行动。他叹道:“我这身子不争气,可劳军绝对不能拖下去了,这样吧,伯衡、孟圭代我前去。”
贾琰同石光珠异口同声的反对:“不行!”楚王一愣,为什么不行,一文一武正合适。
“要么臣去,孟圭兄留下,要么孟圭兄去,臣留下。”贾琰解释道:“我们都是您的属官,七爷,不能两个人都离开殿下身边。”他还没忘了和许直致歉:不是不信任正行兄,而是职责所在。
许直表示理解,而且他也觉得不应该两个贴身属官都派出去,沉吟一下,许直看着略显为难的楚王道:“臣倒是有个主意,还请殿下听一听,不如让蜀州相关官吏陪着伯衡一起去西海沿子,孟圭作为王府司马,留在蜀州护卫殿下安全。”
石光珠大力点头:这个主意好!职责所在,我该留下。
这也算是正中下怀,司徒阔马上答应了,他当然不信任蜀州官员,他现在这个样子,如果把两个最得力、信赖的近臣都派出去,有人要害他简直是探囊取物一般。但是这种话不能说,许直替他说了,这个许正行,眼力不错、说话也是滴水不漏。
最后决定许直负责日常筹划运动粮草,石光珠还是以守卫司徒阔为主,而贾琰则带着蜀州同知、主簿,负责押送劳军物资的校尉将军一起赶赴西海沿子。
路途不是很远,就是热、闷热。贾琰觉得自己像一条被扔到火炉里的烤鸭,被烤的外焦里嫩,眼看着就能出锅了。旁边跟着的年轻校尉递过一个羊皮袋子:“贾大人,喝一口吧,能舒服些。”
贾琰谢过他,打开塞子灌了一口,哎呦,这个是……“这个是葛根菊花?”
校尉赔笑道:“正是,当地的凉茶方子,我们驻防蜀州,夏天都喝这个。”
“听口音,你不是蜀州本地人吧。”贾琰将水袋还回去,叫跟着他来的韩长生在下一个镇子的时候,也准备这些药材。
校尉忙不迭的点头:“贾大人好眼力,下官姓谭、名正奇,原籍平安洲。考上了武进士,分发的时候就给我分到了蜀州,已经在这里快十年了。”
“用兵之道,无非正奇。”贾琰打量他,这个人并不是负责保护他,或者能和他说上话的。现在却自己跑上来献殷勤……他笑道:“以正治国、以奇用兵,你这名字取得好。”
谭正奇在马上微微欠身:“家父并未读过书,随意取的,反倒合了我的武职。方才听说您要买些菊花葛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