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延叹息,唉,就算他想法子弄死七叔司徒阔,这储位也轮不到自己头上。哎!躺椅上的忠顺王突然坐起:他那些叔叔们,难保没有别的心思,若是他们动手,自己会不会坐渔翁之利呢?
也不成,忠顺王又泄气了,自己能想到的,旁人也会如此想。所谓三个和尚没水吃,你指望我,我指望他,最后是绝成不了事的。他们这些皇族子弟,要么眼高手低、要么各怀心机,所谓王子复仇没见过,祸起萧墙倒是不少。
他虽然气,可是心里恨得如同烙铁灼心似的反而是燕王司徒阐,这位现存的“皇长子”看着弟弟家儿子满月,他那位父皇赐名,又与贵妃亲自过府探望。而自己过去有了儿子,皇帝只是平常对待而已,这……好狠呐。
然而三庶人之乱以后,皇帝对皇子们看的很紧,虽然一应王府该有的属官都为他们置办好。然而想要染指真正的权力,那是绝无可能。司徒阐也明白,齐王、宁王和如今的楚王还能结交甚至安排些亲信走仕途,可他这个长子,虽然有着外界所谓的“燕王党”……呵呵。
但是,那些朝臣不可能替他私人安排什么人,说是燕王作为长子煊赫,实际上他只是个空架子。哪一日皇帝真的下决心立储,也就是司徒阐众叛亲离的时候了,呜呼哀哉,为之奈何。
不过,皇帝到底在犹豫什么呢?燕王想不明白。
楚王府的小皇孙满月酒办的很盛大,贾琰携黛玉出席不说,还正赶上巧宗。皇帝拉上贵妃和十二公主来看孙子,正遇上黛玉也来拜见,于孺人听说了那日是贾参军一手将她新分来的丫鬟带走扣起来的消息,此刻投桃报李。
“当日还要多谢妹妹果断,否则我与我儿,岂不是……”于孺人隔着屏风道:“孩子长大了,也要谢谢林姨姨呢。”
贵妃已经知道了这里头的事情,皇帝却不知晓,此刻奇怪问道当日出了何事。楚王就将调查结果一并说了,都是李孺人和李家利欲熏心的缘故。当时于孺人得知有孕,李孺人晚了两个月,李家就捶胸顿足,哀叹这孩子怎么来的这样晚。
李家自然也是知道七活八不活的,就让李孺人好生养胎,当时于孺人已经过了三个月,不好下手,等到八个月的时候,寻个时机,来个一尸两命。最好能有个人挡在前头,到时候就说孕妇累着或者惊着了,死了也没人怀疑。
却不想贾参军的媳妇、林尚书的爱女,那实在不是怕事的人,也没被吓着惊着。王府婢女又如何,她一样的指使着赶紧将孺人扶回房内,又当机立断,立时着人去通知楚王,这才没耽搁救治,mǔ_zǐ平安。
如今李孺人已经被软禁了,李家也完全被石光珠带人围起来,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去。
端平皇帝沉吟一会,问道:“如今贾琰这个参军还是七品吧?”
司徒阔道:“是,他与石孟圭随我南下,因为父皇说暂且不赏他们,是以……”
“嗯,当时朕觉得你们虽有功,可将你外甥带回来这事大肆宣扬封赏,对你们不好。”端平帝笑道:“如今倒是个好时候,赵籍检校你的王府长史,可他毕竟御史台正职要紧。整个府里倒让贾琰担起来,又赶上你有了长子,这样吧,阖府同庆,贾琰和石光珠都各升两级,俱为从五品。”
这就是一则酬功将东海侯世子弄回京城,二则就是皇帝替儿子赏人了。这还不算完,皇帝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