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贾琰摇头,司徒阔就笑道:“字慎之,司徒慎之,谨言慎行的慎。”
到了京郊庄子,司徒阔托言有些累了,让贾琰与石光珠自去散散。贾琰将楚王的郁闷和失落看在眼里,可他不想表示什么,一则这种事外人不好轻言,二来他只是同司徒阔有所交往,还没打算跳上他那艘船,绑在一起。
他可是订了亲的人了,如今做事不止要想自己的功名事业,也要想想会不会给未婚妻、岳父岳母带来什么影响。
贾琰优哉游哉地骑在马上,看着雪后林景,石光珠陪在他身边,为他介绍这庄子的各处环境同狩猎的地方。看着贾琰一副全心全意看风景,全然不管楚王心情的样子,石光珠后槽牙咬得死紧,几次张嘴又合上,最后还是没忍住。
“伯衡觉得齐王如何?”
贾琰一副意外的样子:“皇子亲王,岂是我等能够品评的?”他连连挥手,表示自己不过一介书生,万不能如此犯上。给石光珠堵的哑口无言,石光珠无法,只好说:“伯衡听我说个故事,咱们再谈如何?”
他讲了一个可怜的小男孩,自幼跟着姑祖母长大,十岁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有家族有祖父,可是祖父却巴不得他早些死了。石光珠就道,那个男孩子少年从军,有了战功却发现,祖父不止还是不喜欢他,反而更恨不能将他铲除。
那个时候,只有自幼相识的楚王替他出头,维护他,最后让他有了好去处。“那种不详之人,也能得楚王青眼,足见楚王心地仁厚。伯衡难道不希望能遇上这样一个人吗?”
贾琰笑了,笑声越来越大:“我觉得不管是楚王还是你,都够有趣的。”一个亲王,喜怒无矫饰,不开心就躲起来不开心;一个jūn_rén出身的司马硬逼着自己委婉再委婉,来为主上揽才。
“我……我不太会说话,”石光珠自失一笑:“姑祖母照顾我,偏爱我,可是当年京中那个环境,她都不敢放我出门。我也没怎么见过别的孩子,姑祖母那里的奴仆都小心翼翼的,都三岁了我才磕磕巴巴学会讲话。后来从军,军中粗人多,回到京中屡屡不适应,还因为这个被缮国公抓住险些打了板子……”
“……”贾琰才想起石光珠的身世,看着这个平素冷面的青年为难的样子,贾琰有些不忍心,“你也别拐弯抹角了,这里就你我二人,你到底想说什么就说出来。”
石光珠抱拳:“听伯衡说齐王好人缘,语气颇有嘲讽,若是我没听岔,还请伯衡说清楚。”
“他凭什么能和公子哥儿走的那么近?”贾琰笑道:“还饶上皇长孙,那群公子哥的脾性我猜孟圭兄比我更清楚,一群无利不起早的人。”
石光珠果然明白了,然后他显得更犯愁,一个身高八尺的汉子做出哀怨的表情,看的贾琰不落忍不说,还有点想笑:“你也不必如此,你担心什么其实我知道,孟圭兄啊,不管那个人许了什么愿,招揽多少人,你猜陛下是怎么想的?”
“可是,如今哪怕是嘴上喊着要出家的燕王府上都很有些文士出入,”石光珠苦笑:“不瞒你,连我那堂弟石光琥的亲弟弟光琳会试之后,都去燕王府上赴宴了。只有我们楚王府,王妃没有正经王妃,长史也没有合适长史,能说得出来历的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