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府几位公子素日也曾见过,伯衡不必如此客气。”
贾琰是石光珠代司徒阔送回林府的,他与司徒阔告别的时候,司徒阔笑道:“对了,方才我刚想到为何母亲上车的时候,看到令表弟笑了一下,似乎认出了他。”
“呃,那个。”贾琰连连摆手想要解释。司徒阔自顾自说道:“当初林侍郎调任回京,他夫人带着女儿曾经拜见过我母亲,表弟,哈哈哈哈,伯衡啊,你可真是。”他没有说破,贾琰长吁一口气,连连拱手表示感谢。
贾琰一进门就被沈忠赶紧护送到了上房,林海、贾敏、黛玉严阵以待,房内下人全部退下。林海问到:“听你妹妹说,今日你们出去碰上了苏贵妃和……嗯?”
可能是事发突然,连林海这样的人都难有些瞻前顾后、语焉不详,贾敏和黛玉的眼神投在林海身上。贾琰忍着笑:“回舅舅话,那位季宽公子,原来就是楚王阔。”他将见面过程详细说了一遍。
“啊!”林海靠坐在椅子上:“是了是了,那必定就是圣人和贵妃,唉。”
他这样一叹到让贾琰担心起来:“舅舅,有什么不妥吗?外甥也没有同楚王多说什么,只是之前在扬州见过几次,随意聊聊而已。哦,楚王还道会试在即他不好找我出去,介绍了一个名叫石光珠的公子给我认识。”
林海撑着头,好一会才道:“石光珠,听玉儿说,你们遇到的无礼之徒叫石光琥?”
“是。”贾琰同黛玉异口同声,又是相视一笑,然后反应过来这是在长辈跟前。黛玉道:“爹爹,那人是母亲说的缮国公府的公子吗?怎会如此无礼。”
林海点点头:“他们都是缮国公的孙子,石光珠是缮国公世子的长子,光琥是二房的儿子,二房还有一子名光琳。”
,贾琰有些奇怪,舅舅舅母在外任许久,怎么会对缮国公府的事情了如指掌……他没说话,黛玉却道:“爹娘对缮国公府很熟悉吗?”
林海仿佛陷入回忆:“石家的事情是一笔烂账,世子夫人、便是这石光珠的母亲,她的娘家在三庶人之事中被判全族流放琼州,路上就病死不少人;而当初缮国公为保家族,逼迫世子与世子夫人合离,世子夫人生下石光珠之后第三天就没了……”
两个孩子都听住了,黛玉紧紧抓着母亲的手,贾琰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当时陛下暴怒,世子夫人生产的时候,石世子还在牢里,他本就是庶、不,义忠亲王的侍卫。后来陛下冷静下来,知道世子没有谋逆之心,将他开释。然后……然后,”林海有些说不下去了。
贾敏接着道:“然后世子回家,缮国公抱着那个孩子,就是石光珠,逼迫世子自尽。”
贾琰与黛玉同时吸了一口凉气,黛玉声音颤抖:“缮国公是怕陛下日后追究,所以……以绝后患?可是陛下都把人放了,不追究了。那是亲父子啊!”
“世子不自杀,缮国公就要杀死孩子?”贾琰突然想到:“怪道那个石光琥说什么克父克母,连楚王都出来,显然是很不高兴。”因为不止羞辱石光珠,还扯到了皇家旧事,从为皇子们取字来看,皇帝当年何等愤怒可见一斑。
“是啊,”林海慢慢道:“当时正是世子夫人出殡,石家连灵都不肯停。可是毕竟皇帝没有褫夺世子夫人的诰命,各家还是派人上门致奠,于是石家逼杀儿子儿媳的事情传遍了京城。皇帝因此格外瞧不上缮国公,甚至说过:此等人何以配公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