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快哭了。“你家是没有床吗?”
“可我想跟你一起睡。”他说,“以后可能4年5年,都没有那个机会了。”
要是容悦还是以前那个小不点,他觉得睡就睡,没有什么关系。
谁能理解他偶尔一转身,看着他的脸的时候就要开始脸红心跳。
连续几晚过后,什么都没有做的沈眠觉得自己肾虚。
他趁有一天,容悦去上学的时候,终于安安心心,一边听音乐,一边睡了个午觉。
下午的时候,太阳西沉,橙黄色的暖光映照在沈眠的身上。床垫的边缘慢慢沉了下去,一只白皙的手摘掉了他的一只耳机。
容悦将上半身倾下,与他一同静听一样的东西。
沈眠把所有的音频乱糟糟地堆放在一起,在几首歌曲过后,是诡异的寂静。
在容悦以为音乐主动停止了的时候,耳机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他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我给你早在你出生前多年的一个傍晚看到的一朵黄玫瑰的记忆。我给你关于你生命的诠释,关于你自己的理论,你的真实而惊人的存在。 ”
容悦微笑,跟着耳机里面的声音,把剩下的句子读完。“我给你我的寂寞、我的黑暗、我心的饥渴;我试图用困惑、危险、失败来打动你。”
沈眠觉得全身都在激灵,他睡到模模糊糊醒来,耳边都是容悦的声音。然后他可耻地发现,因为自己好几天没有处理年轻人的生理问题,现在有了需求了。他想也没想,然后就把手伸进了被窝里面,压抑的声音断断续续,兴奋感打败了迷糊意识。
就在他要把这份兴奋感一下子解放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搭在他的被子上面,隔着棉絮抱着他的肩膀。
沈眠一愣,那只手把他的身体往反方向扳。
容悦在他的背后躺着,笑着看他。“你在做什么?”
沈眠震惊过后,脑袋彻底糊掉了。
事后,容悦被人拎着,扔出了大门外。
似乎什么事情都要堆积着一起发生。
容悦今天放学的时候,看到了在巷子口打架的梁浩。合着大半年没有见面,他越长越高,越长越壮,而且还染了一头乱七八糟的黄毛,看起来就不好惹的样子。容悦假装没有看到他,快步走开。
“喂!”
梁浩一手拎着他的后衣领,把他摔倒墙壁上。“你小子长胆了,现在还敢无视我了?”
容悦撞上墙壁的时候,后背一痛,他不发一言。
“切!装什么孙子!以前打我的时候,你不是很英勇吗?”梁浩想起初中的事情,肺都要气爆了,他拍了拍容悦的脸蛋。“给你能的,是不是觉得陷害我,还挺开心的。”
如果席慕在,他会阻止梁浩。
说句不好听的,他觉得容悦本质上真的是一个神经质,他的偏执性神障碍从来就没有医好过。
在容悦判断这是一个让他发脾气的人以后,他想也不想就一拳头挥了过去。
一拳头,有力、又准确。
“操你妈!”梁浩愣了一下。
容悦一脚踹上他的小腿,把他踢得半跪在地上。“你操谁呢?”他的嘴巴里吐出了绝对不符合他为人的话。
梁浩一愣,然后立马挥舞着拳头冲了上去。
等孔浒赶过来的时候,梁浩和容悦各自伤痕累累地站在一边喘气。
“梁浩!”孔浒跑他的身边,看到他以后松了一口气。“还好你没事。”梁浩看起来就是衣服脏了些,可是容悦的脸都破皮了。
梁浩捂住肚子,瞪了他一眼。“去他妈的谁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