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悦对着已经摔烂了的手机说。
“是我太没用了。”
周彦宪蹲在他的面前,把脑袋抵在手臂上,看着他的发旋,没有说话。
容悦的表情在黑暗之中不断扭曲。
我没有用!所以我要用阴谋诡计,我要用我的死亡,我要用我的黑暗,我要用我的孤清寂寞把他留下来。
晚上的时候,容怀回家,他看到周彦宪的时候,吓了一大跳。
周彦宪礼貌周全地跟他打招呼,“今晚又要打扰了。”
容怀哭丧着脸答应了。
当晚,周彦宪有幸跟容悦睡一个房间,尽管他要打地铺。
“你能听听我说话吗?”周彦宪在黑暗之中问容悦。
周彦宪问了以后,那边半天都没有回应,周彦宪还以为容悦睡着了。
“嗯。”容悦也是这时候才发现,他不回应一下,周彦宪就不继续往下讲了。
周彦宪笑了一声,然后娓娓道来。
他在几天前到了林致远的通话,大概是告诉他,这一次相亲的对象想要和他结婚,他觉得那个女孩子还是不错的,于是就想答应。但是如果他娶了她,以后三个人就要住在同一屋檐下,所以他还是想要取得周彦宪的同意。
周彦宪那时候正在床上换衣服,闻言,把上衣狠狠摔倒床板上。他阴阳怪气道:“你喜欢就好,毕竟你的一辈子是要和她过的,不是和我过的。”
林致远在声音依旧弱气,“不要说那样的话,我们是一家人。”
“嗤,我们如果是一家人,那么是什么关系?”周彦宪觉得讽刺极了。
“父子。”他毫不犹豫。
“我跟你也就差十来岁,你十来岁的时候能生出小孩吗?”
“彦宪。”林致远叹气。
周彦宪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一时无言。幸亏他这思想建设是早就开始做的,所以真的到了这种时候,他仍旧可以心平气和。“随便你……不管你做什么决定,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
“彦宪,谢谢。”
周彦宪感觉自己想要哭了,但是真的哭出来又太矫情了。“不,是我谢谢你。”
后面林致远说了什么,他都没有细听,反正最后两人是平平和和挂了电话。周彦宪想开了,但是他有点冲动,既然是结婚那么大事情,他应该当面去恭喜他才对。
毕竟一个姿色平凡的老男人居然迎来了第二春,实在是可喜可贺。
这么想着,他就请了个假,买了当天的火车票,第二天就到家了。
他没有打一声招呼就回来,吓了林致远一跳。“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他目瞪口呆。
周彦宪一路跑回来,气喘吁吁,“特意回来恭喜你,二婚……”
林致远哭笑不得。
两人气氛和睦地坐在沙发上聊天。大概林致远很少见那么平和的周彦宪吧,他不由得就回忆起了当年。“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才上小学,只有那么点。”
从前,林致远和周彦宪的父亲是好朋友,虽然年龄相差好几岁,可以无话不谈。一次,周彦宪父亲邀请他去他家做客,他第一次看见了周彦宪。“你那时候真可爱呀。”
周彦宪不屑地冷哼。
“你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