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程皓立刻辩解“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黎懿故作不知。
程皓突然反转,将黎懿反制于自己手臂和墙壁构成的夹角中,让其完全无处可逃的,仰仗的自己的身高优势居高临下“没想到看到了一场好戏。”
黎懿仰着头,倏然抬手圈抱。
程皓反应比她慢,被她抱了个结结实实“松开!”
“松开?”黎懿反而抱紧了“在这里,戴上代表我的茉莉花,就是我的人,你再嚷再叫也不会有人搭救你的;还是乖乖听话,不然我就把你扒光了,扔到屋里去,让你彻底对女人有个重现了解,然后把你交给俞晁,从此唱响后庭欢。”
程皓挣扎了“黎懿,你可真够……”
“厚颜无耻?”黎懿松开了他,老神在在“就因为我说了这些看似违逆礼教的话就厚无颜耻了?我为何要遵循男性社会制定的道德标准?你怎么还不明白,在这个院子里没有你那套礼教标准,只有最真实的欲/望,对财富、名利的渴求;世界上有很多这样的聚会是由男性主导,女性成为待价而沽的商品或者是礼物,所以相反现在能掌握权力和财富的女人也用同种方式回应你们的道德体系,在这里男性是任人宰割的鱼肉,只要别上玫瑰花,就成为谁都可以享用的物品。”她坐在了走廊的栏台上,在微笑,很无情。
程皓退开了两步,却看出她流露出的些许真实情绪“你不喜欢这样的方式。”但你无法改变这里的‘制度’。
黎懿抬眸“人是群居动物,异类者通常很难生存;所以我很厌恶你的那套东西,在外我需要与人虚与委蛇,不想回到家还要面对一段由谎言开始的感情。”这是自己的底线“且你知道沈鄞为什么爱我?他爱的只是他心中幻想的我,不是真实的我,他唯一爱我的地方就是我的万贯家财,他在出事后对我说他比我家那些兄弟更聪明更努力,却因为出身不及他们,只能对他们低头哈腰,但如果他能娶了我那一切都将不同,这才是他的心里话。”
程皓面对似是完全没表情的黎懿,坐在昏暗灯光下的她并没有被灯光照到,反而被周围的黑暗所笼,似乎和那种黑暗融为了一体:她见过的黑暗可能自己三十多年从未见过,甚至连想像都不能,所以她能冷静看穿沈鄞的真面目。
黎懿抬眸“想回家吗?还是想去刚才的酒店?我让人送你。”
“那你呢?”程皓脱口。
黎懿苦笑了下“有朋自远方来,我不能不参加。”抬手。
服务生又很快而来。
“让我的司机送他去他想去的地方,如果有人敢半路拦他,就是与我为敌!”黎懿摘下自己的茉莉花,一起别在了程皓的胸口“两朵胸花能保你顺利离开。”
“如果不能呢?”程皓不能回想刚才被群女压制的一幕,只觉得身体到处都有手在摸,恶心至极。
黎懿嫣然笑起“那我就把这里夷为平地!”
程皓眼里只有她那耀眼的笑容,仿若夏花之绚烂,又犹如烟火炫丽。
☆、三十
那天晚上,程皓恍恍惚惚的回到家,没有开电视,直接上楼,洗澡,穿衣,躺在自己的床上,他还能感觉到那些恐怖的手,似乎还有醉人却让他厌恶的香味,但是他睁着眼睛想到的是黎懿和周围昏暗融为一体的悲凉,还有她最后那温柔霸气后的笑容,一直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