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晁看了她一眼“那里传来消息,明琅先生的身体状态不太好,医生看过了,开了写药。”
“恐怕他也不会吃,我知道他食欲不振,睡眠也不好,长此以往身体怎么会好,身体不好神也会不好,积年累月不疯才怪。”待在那种地方,看似衣食无忧实则真是地狱“继续监控,有情况报告。”
“也许对明琅先生来说死亡不失为一种最好的解脱方式。”也会有俞晁敢这么和她说“明尧先生和明炜先生其实都在等待他自己疯狂到无药可医。”
“对敌人他们向来如此。”黎懿很理解“难道是我的奢求,他再也‘清醒’不过来了?就算他取代了明尧哥,可站在那个位置的代价是众叛亲离,他觉得自己能站多久?别人不知道他会不清楚?那些美国佬分分钟钟都想瓜分掉我们家,迫不及待的将我们家变成他们的所有物,就因为我们是黄皮肤的中国人,不该在他们美国的商圈里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和财力。”
“下个决心吧。”俞晁站起身“这对你也是一种巨大的折磨。”
“可这个决心不好下,因为人死灯灭,不可能再重来一次。”她也拷问了自己无数次,是不是要他死“血浓于水,我也不想;的确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可他是我大哥,我没有对他仁慈自然自己也不配得到仁慈。”折磨是相互的,他们都知道。
这时黎懿那支对外的手机响起,俞晁接起,自然是对外惯有的礼貌。
“我手里有一段视频,不知道黎总会不会有兴趣。”电话那头传来了程皓的声音,口气里带着一种十拿九稳的得意。
俞晁捂住手机,对黎懿说“程皓,说有什么你感兴趣的视频,估摸着是想出什么损伤迫你就范。”随即也将电话放到了院内的一套系统上,那是明衍做的一套类似车载电话的系统。
黎懿继续自己的动作“让他发来看看。”
俞晁总觉得程皓胆子够大,都欠黎懿这么一大笔巨款了,还为了什么王岩和黎懿犯嗝,同时完成了连接,让手机电话的声音可以让本院内的人都能听到“程医生,黎总让你发来看,不过你为什么如此执着?其实就算告诉你,徐乐小姐新的工作地址,我想事实已经定了。”
“我更相信人定胜天,我不会再让她毁了我的招牌。”程皓在电话那头有几分强硬“至于是否能挽回徐乐的心意,那就是我的事了;而且告诉你的老板,我的正职和副职生意都好,才能尽快还欠她的钱。”并不知道黎懿也已经可以同步听到这个电话。
“可是不好意思,我正准备破坏你正职的生意,负责给你们诊所大客户的那位保险经理现在正在全力想要争取我们公司明年的员工健康保单。”黎懿单脚独立,不过站的很稳“根据我们公司的体量和保险预算,恐怕我还是可以要求他衡量一些事的,所以希望你的视频真能让我觉得是个威胁,但如果你真威胁了我,我该怎么反击呢?那个女的叫什么名字,啊,顾……”
“黎懿!你这是仗势欺人,亏我还以为沈鄞说你不会仗势欺人是真的!你破坏王岩的暗恋怎么不想想你自己也有过一段依赖他人的过去?!”程皓急了,声音拔高了“你生病的时候不也暗恋过自己的主治大夫,还因为他的事故而自责内疚,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践踏别人的心意很有意思吗?”
黎懿转头,看向俞晁:谁告诉他的?
俞晁指指东边“老太太让我说的。”然后挠挠头。
黎懿蹙起眉头“程先生,到底是我践踏别人的心意,还是你和王岩一厢情愿又自作多情的虚情假意?你现在应该做的不是来找一些想让我服输的东西,而是彻底改造王岩的那份虚伪!真心才能换真情,你这位恋爱专家不懂什么叫人生若只如初见,你想要徐乐的新工作地址不是应该来逼迫我,而是去真的改造王岩不求上进的生活态度。”
“那如果我告诉你,王岩现在着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真的离急疯只有一步了,你也不改变初衷?黎懿,你觉得自己很伟大吧,伟大到可以随心所欲操控别人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