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臻也确实乏得厉害,明顺不扶,他也只得倒到他怀里。别看明顺从小是个太监,但身量并不比白擎小多少,背著或者抱著白臻也早就做惯。白臻也早以习惯趴在他宽阔厚实的背上,在天色未明之时赶回他那座逼仄冷清的宫殿。
走了一段,白臻察觉不对,明顺肩膀抖得厉害,问他:“你哭什麽?又不是给我尸!”──虽然这是他原本的打算。
“主子……”明顺拖著哭腔道:“我知您心里难过,我替您哭行麽?”
“傻子!”白臻拍了一把他的头:“什麽傻话,这还替得了?”
说完,想到刚才可笑的情形,他又笑了起来,又哭又闹又上吊,真是什麽蠢事都让他做尽了。
不过此刻他的心,却莫名的平静,他把脸埋在他肩上:“别担心,我今後再也不会难过了。”
两年以後,天下人发现晟国并未像之前预料那样混乱不堪。白臻这皇位坐得稳稳的,摄政王和憬王都未理会各自拥簇的煽动,只一心一意辅佐著他。而臻帝也将他从前挚友、名动天下的大学士赵阕封为宰相,把朝政大权紧紧的握在了手中。就算是近来称病,不能日日上朝,晟国也一派井然。
“有本明日再奏,今日退朝──”
朝堂之上,明顺站在御阶侧边扬声喊道。
别人离得远看不清皇帝的样子,只他能见著白臻从额前不断滑落的汗,他便知道,这已是主子忍耐的极限了。
不等殿中臣子跪拜完毕,白臻便在明顺搀扶下匆匆起身离去,两人一出殿後小门,皇帝就瘫倒在他怀中,明顺立刻将他打横抱起,迅速闪入一旁偏殿内。他掀开墙上的字画,接著抱著皇帝躬身钻进一旁的暗门。
“快……明顺……朕难受……”白臻站在房内难耐的扯著衣领,而明顺一面安慰他一面帮他脱下龙袍:“是是,万岁,您别急,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这朝服比常服复杂多了,两人又急,半天才将除尽。只见朝服下裹著白臻略显臃肿身体的,并不是正常的里衣,而是自胸到腹,一圈圈紧紧缠绕的布条!
“皇上,您忍著点!”知他等不了,明顺也顾不上会伤到他,直接拿了剪刀哧啦一声在他後背一刀剪下。
“啊──!”白臻得了解脱,长叹一声倒在一旁的塌上,明顺连忙将余下的布条扯开,皇帝被紧紧束缚住的腹部很快就挺立起来,大得跟怀胎八月的妇人一样!
“哎……”皇帝轻轻的按揉著自己万分难受的腹部,拧著眉念叨:“总算是能喘口气了……也不知这麽搞,会不会生出个傻子来。”
“胡说什麽!”明顺听得心惊,手上帮他拆著胸前的布条,一面道:“万岁您别瞎想!”
其实明顺懂得,他怕的不是生出个傻子,是怕生出的孩子,跟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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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抽风~~不要嫌弃~~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