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啊,好痛。
哥,我好痛。
白臻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无声的从眼角滑落,他抬起手当住光,手臂又酸又涩,似乎连关节都僵了,手背也和泪水一样冰凉。他想起身关上灯,不要狼狈得藏都藏不住。刚一抬起上半身,小腹一阵尖锐的痛又向他袭来,只能再倒回去,双手将床单揪得死紧,那阵痛好一会儿才挨过去,然後白臻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自小腹慢慢的流了出来。
白臻一时反应不过来那是什麽,想了半天,想起身看看,肚子就痛得难受,只好手摸到裤子里。沾了那湿热的液体拿出来一看,满手都是暗红的血。
他张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的手,仿佛看见不可置信的东西,随後慌慌张张的把血抹在淡蓝色的床单上。他的手一直在抖,抹半天也抹不干净,就换了干净地方不停地擦著,直到视线渐渐模糊,意识逐渐远去,手才终於不动了。
白晋回到自己的书房,关了灯点了烟坐在椅子里,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他实在无法接受这件事。他刚想做一个好父亲,不再去计较从前的事情,也不再嫌弃白臻双性的身体,只想宠著他让他平安的长大,然後任他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结果他想珍惜爱护的儿子,这麽轻易地就给毁了。
而且看起来,还未必单纯的是被迫,白臻还不到14岁,居然就做出这麽无耻下贱的事情?
他有种强烈的被欺骗被背叛的感觉,那种刻在骨头里耻辱感又冒了出来──一定不能就这麽饶了他!白晋对自己说,他摁掉烟头,想起刚才白臻挨打时的样子,身体里的那股邪火又开始烧,他觉得等不了,否则这股火会把他烧疯。
当白晋走到白臻面前时,刚才那些情绪霎时消失,他看见白臻晕倒在床上,脸色煞白,手和床单上还有血迹,臀部下面的床单上也有红色染出来。
“小臻!小臻!你怎麽了?!”白晋抱住白臻著急得拍著他的面颊,白臻却只是动了动嘴唇,并没睁开眼。
白晋慌了,忙掏出电话打给顾医生,让他赶紧带救护车过来。
白晋一路上都紧紧抓住白臻的手,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过,顾医生刚才跟他说要稍微晚点,搞不好一大一小两个孩子都没命了。
医生们忙了半夜,白臻的情况总算是稳定下来,但一时半会儿也醒不来。顾医生就找了白晋到办公室,跟他讲白臻的情况。
“你是说,这样的情况孩子掉了白臻也会有危险吗?”白晋坐在椅子里,一脸的疲惫。
“对,他身体太差了。即使是不要这个孩子,也要等他身体状况好些再打下来。”顾医生摘下眼镜,闭著眼揉著鼻梁稍作休息。
“什麽即使不要,都不知是怎麽来的,怎麽可能要!”白晋提高了声音,“一定不可以要!”
“所以你打他?”顾医生戴上眼镜,严厉的看著白晋:“不管这孩子是怎麽来的,小臻已经够可怜了,你还打他?你怎麽做父亲的!”
“难道你家孩子13岁就怀孕你不打?”白晋出口反驳,他并不觉得自己真的有错。
“就算是他犯了错,他也只是个孩子!”顾医生觉得头痛,若不是因为他和白晋曾经是高中同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