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寒冬,已近年关。
城镇村落,尽覆白雪。
雪片如鹅毛般飘落,扑扑簌簌,在房前屋头,积了厚厚一层。
虽是晌午时分,天色却阴沉,街上却鲜少有个过往。
远远望去,灰墙黑树,皑皑白雪,无边无际,路上偶尔有个人插手走过,留下一串深深脚印,转头也叫白雪盖了去。
街上都关了门,有些勉强开着,赚些熟客。
小巷之中,一片寂静,家家紧闭,只有一小酒馆还兀自开着,敞了窗户,才有些光亮。
一花发老头正靠在窗边,拿了温酒,自斟自饮。
不多时,见一老妇端了碟肉片过来,放在那老头面前,笑道,老爷子,可还要酒。
那老头笑了笑,皱纹便显的更深,一双三角眼早已浑浊,瘪着嘴说道,再烫一壶。
那妇人应了,回了后厨。
这老头又嗅了嗅面前肉菜,吞了口水,颤颤巍巍拿起筷子,搛了一片,放到口中,用还剩的那几颗黄牙嚼了许久,端起酒盅一饮而尽,才一并吞了下去,烈酒刺喉,肉片肥嫩,混作一团,吃的这老头子口中咂咂作响。
老妇折返身来,将残酒给老头斟满,把新烫的一壶给他温上,笑道,贾老大,口福好哩。
那老头嘿嘿一笑,说道,现在老啦,也就吃些软的,往日还能啃些梁骨。
二人正说着,店里忽然钻进一人,满身的雪花,手中提着两条小鱼。
那老妇见状,忙迎了上去,笑道,顾家小哥,这天气你还摸的到鱼。
那人将手中的鱼递给老妇,哆哆嗦嗦说道,刚打了几尾大的,给望江楼送去,剩下两条小的,给您这儿送来啦。
老妇接了鱼,摸出几文钱,递给那小哥,说道,快去火边烤烤,暖暖身子。
那人笑道,家里还有人等着哩,这便去了。
却听贾老大说道,小哥,过来喝一盅,血气活泛。
那人倒不推辞,搓了搓冻僵的手指,接过贾老大的酒,喝了一口,辣的直吐舌头,复又一饮而尽,说道,谢您啦,这酒可是救了人了。
贾老大哈哈大笑,那小哥儿揣好银钱,又冒雪出了店。
老妇提着鱼,要往后厨去,贾老大忙叫道,给我煎一尾,来送酒。
老妇笑道,得啦,许您会吃。
贾老大嘴里哼哼,瞧着那小哥匆匆离去,苍茫白雪中,一个黑黑的人影,转过巷口,便没了踪迹。
那小哥离了酒馆,雪花扑簌簌往脖子里钻,忍不住缩了脖子,勾着背,脚下步子更快。
转了几条巷子,到至一户偏僻小院,蹑手蹑脚推开院门,钻了进去。
屋里屋外安安静静,窗门紧闭,积雪盖了厚厚一层,主人家似是还在酣睡。
这小哥轻轻推开屋门,只见屋中昏暗,悄悄跃了进去。
返身正要关门,忽然身后出现两只手臂,将他紧紧勒住,推在门上便是哐的一声。
小哥一惊,啊的叫出声来,口唇已被捂住,只能呜呜作声,棉裤里猛地伸进一只手,直入股间。
身子继而被翻了过来,裤子里的手已探入后庭,钻入一根手指,狠狠一抠,激的这小哥身子向上一弹,那黑暗中的人扑将上来,将他死死压在门上,咬着脖子胡乱舔着,撞的门扇吭吭作响。
这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