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敬沉默良久,说道,原是我无能,让你被人这般欺负。
顾君一听,登时大哭起来,口中说道,少爷,我且问你一句,你可不要瞒骗我。
陈之敬嗔道,我何时骗过你。
顾君哭道,那吴鸿飞突然闯到堂上,说他监守自盗,若不是少爷,少爷你答应他,一些事情,他怎能如此好心。
陈之敬心中差点乐出来,翻过几个沟渠,进了山,听顾君哭的更狠,才笑道,我若是答应他些事情,你待如何。
顾君听闻,知晓自己心中所想不错,嚎啕大哭道,若是少爷答应他那种事情,才放我出来,我情愿被人打死算了,也好过心里这般被刀割着。
陈之敬憋着笑,说道,可是都答应人家了,不好反悔罢。
顾君哭道,我偏要反悔。
陈之敬笑道,言而无信非君子也。
顾君大哭,泣声道,少爷定是喜欢人家公子,拿我当个幌子。
陈之敬山路走的气喘吁吁,骂道,你抱紧点,别摔下去了。
顾君抱紧了陈之敬肩颈,将脸埋在陈之敬颈窝,抽咽不止,小声道,少爷,我们走吧,离了这是非之地,再换个地方,一样过活。
陈之敬知他换了招数,笑道,你说出个地方来,我听听钟不钟意。
顾君哭道,只要不是这里,哪里都好。
陈之敬却道,我倒挺喜欢这里,山清水秀,民风淳朴,人也好骗。
顾君听了,复又大哭。
二人一路吵闹,一个哭,一个笑,到得家中,已是下午。
顾君将下`体血迹擦了,苦于没有膏药,只能伏在床上,忍痛熬着。
却见陈之敬将家中棉袄厚鞋一并卷了,打了个包袱,再将余下一点银钱米粮揣在怀中。
继而背着他,出了房门。
顾君伏在陈之敬背上,惊道,咱们这是要走?
陈之敬说道,这地方,一刻也不能待了。
说罢不再戏弄顾君,边走边将吴鸿飞之事与他说了,继而说道,这吴鸿飞当下被我胁迫,只怕他回过身来,杀我灭口,保他一家太平。
顾君听闻陈之敬为他所做之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抱着陈之敬脖颈,安安静静地任他背着,眼中望尽山林无数,只觉得山长水远,能与陈之敬一处,便别无他求。
刚出了山头,就听身后传来马蹄声声,正是向他二人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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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之敬心道,到底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不该贪这些棉袄银钱,便是当下赶紧出了梁家镇,如今叫人追上,可怎生是好。
待那马蹄声近了,见只是吴鸿飞一人,心中登时一宽,眼中已露杀机,暗忖,只有他一人还好些。
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