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敬只觉二人腿间黏热烫,被他的硬物蹭的又是性起,臀肉握在此人掌心甚是温暖。
不多时,顾君便死死抱住陈之敬下`体,在他腿间泄了出来。陈之敬头一次被个男人抱着屁股泄在身上,心中忽感异样,抚摸这人消瘦肩膀,只觉顾君压在自己身上颤栗不休,许久才平息下来,又觉好笑。
33.
且说那李姐儿与顾君混的熟了,时常送他几个肉包。
顾君这日打了只肥硕野兔,兴高采烈给李姐儿拿去,权作往日谢礼。不曾想这李姐儿见不得杀生,不敢料理,顾君索性借了厨房,将兔子宰好,放血剥皮,斩去头肚,洗涮干净,又给李姐儿炖在锅中,一时间后厨肉香扑鼻,引得店外之人频频探头。
李姐儿甚是高兴,请老母出来,蒸了好些馒头,留顾君一道吃肉。
李家老母见有大肉吃,看这顾君也顺眼几分,她一个贫民老妇,只是半生困苦,一个人拉扯女儿,嘴上才厉害些,这日高了兴,索性将顾君荐到一户吴姓人家做帮厨。
这吴家做的是倒卖生意,手下走商无数,在梁家镇也算是个大户。
时常做些宴席,犒劳帐房掌柜,人手不够,便要从外面请些手脚麻利的妇人来帮忙。
李家老母年轻时便为了多赚些银钱,总去帮衬,如今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便推了去。
顾君自小在山寨后厨混迹,对这大锅饭菜轻车熟路,跟众老妇一道腌肉择菜,从不扭捏,劈柴生火,力气又大,很是勤快能干,虽不善言辞,却引得众人喜爱。
银钱日日结算,顾君攒了几日,给陈之敬买了双厚底棉鞋,袄子新衣,还剩下许多,经过集上,想起陈之敬在京城时便喜欢吃些糕饼,数出几文,买了些豆糕,欢欢喜喜拿了回去。
陈之敬吃了几口,叹道,这豆糕甜的腻人,不要也罢,若是有余钱,买些话本与我,我好打发日子。
神情之间,极是落寞。他不暗尘世,哪知书卷纸笔之贵,顾君根本买不起。
顾君却心中暗忖,是我疏忽,自己下山讨生活,周身热闹,忘了少爷每日一人在山中孤寂,连个说话的人也无。
陈之敬未听顾君应声,转头去看,见顾君低了脑袋,神情低落,再看这人,身上还是单衣,锁骨露在外面,消瘦可怜,心中便后了悔,暗道,这人好意买糕饼新衣哄我开心,我却顾影自怜,伤他一番情意。
想到此处,脱下新袄给顾君披上,温言道,你日日在外奔走,身子冻病了可怎生是好,话本什么的,无用之物,买些菜蔬才是更好。
顾君鲜少得他眷顾,见陈之敬亲自给他系好衣带,一颗心肝乱跳,只觉当下死了也甘心。
次日出门,还是穿了旧衣,将那新袄子盖在熟睡的陈之敬身上。
陈之敬醒来已是正午,见身上的棉袄,又气又笑,心中酸涩,又是疼惜。
穿戴整齐,踏了棉鞋,去檐前屋后转了转,见冬日阳光正好,山中静悄悄的,积雪不绝,枝头挂冰,晶莹剔透,心情有些大好。
走的远些,风景开阔,北风清冷,身上厚衣暖和,也不觉得寒冷,风拂发梢,很是惬意,忽而见到那日二人遇险的冰河,愣了一下。
想起那日以为顾君落水丧命,自己一人站在冰上之绝望,心中余有戚戚焉。
临河而立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