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齐画楼而言是尴尬,对顾玉时来说,又何尝不是一场煎熬,仿佛身处油锅之中,前后左右都是绝路,逃不出脱不开。
唯一令人欣慰的是,他们之间的相处亲近许多。也是无奈,同个屋檐下住了这么些年,两人之间好似还隔着千山万水。如今不过短短几月,遥远的距离一下子被拉近,横亘在彼此间的屏障渐渐消失。
当齐画楼已经能坦然面对三人一间房的场景时,这段长达四个月的南下之旅也将抵达终点在十一月末,他们终于进入了淮南道的地界,距离顾三郎所在的书院,还有三五日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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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过渡
本来想写三个人一间房的肉渣
可是与后面的梗重复了就算了
接下来画楼就要筑基 及笄 成亲了
期不期待 哈哈哈哈
045抵达扬州
抵达扬州时,这个自来繁荣的地方正被烟雨笼罩,绵绵细雨落在清一色的青石砖铺就的街道上,激不起半点波澜,却夹带着江南冬日特有的阴冷潮湿,寒意瞬间爬满骨缝。
齐画楼没敢掀帘子,快到扬州时,顾玉时又小病了一场,至今还带着恹恹之感,脸色苍白得好似高岭之上的雪,触目皆是白,不见半点红。
她斟了杯化了药粉的水,动作熟练的喂顾玉时喝下,替他拢了薄被,自己方躺回软塌上。封闭的马车将风雨屏蔽在外,却挡不住外间的熙熙攘攘,哪怕是落着雨,外头也热闹非凡。
去城里看病的、访亲的、采买的,高高低低的交谈声搭着淅淅沥沥的雨声不时落进齐画楼的耳中,正感叹南北也无不同时,忽听外面顾玉昭正与人讲话,声音不高,却带着几分激动。
莫非是顾三郎来接?齐画楼将要出声询问,又觉车架沉了沉,然后便是顾玉昭略带惊喜的声音响起,“大哥、画儿,三弟遣了他的书童来接我们。”方才与他说话的,显然便是顾玉的书童了。
顾玉昭话音刚落,便听那书童讲道:“小的五福见过大郎君、二郎君、齐娘子,郎君说约莫这几日几位主子就该到扬州了,只郎君尚不到休沐,不能亲自来城门处接,便画了画像命小的在此处候着。也合该是小的运气好,一眼就看到了二郎君,这才没叫小的接漏了去。”
书童说的轻描淡写,事实上又哪里如此容易。他是顾三郎在扬州时买的小厮侍从,自然认不得主人家中其他几位主子,若非日日揣着画像琢磨,哪里一眼就能认出顾玉昭。
何况近几日扬州的天气着实算不得好,终日连绵阴雨,湿腻阴冷得厉害,他又一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