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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倾余生 > 分卷阅读134

分卷阅读134

豫津还和小时候一样。

苏兄曾经说过豫津聪明通透,看人心比他看得准。可他在朝堂权力漩涡中心看了这么久的人心,却没变得圆滑世故或愤世嫉俗,对待周围的人仍怀着善意与宽容,对待朋友仍是一片赤忱。

萧景睿抚着桌上的大理石镇纸,露出一丝微笑其实就算今天言豫津不说,他十年八年内也不会再离开京城。一则阿森年纪太小,又这么畏生胆怯,带着他四处漂泊实在不妥;二则刚刚接手天工堂的事务,他也想做出些成绩来,断没有呆个一年半载又跑了的道理;

三则,这些年他一身布衣,一人一剑,踏过寂寂无人的高山深林,也走过繁华拥挤的通都大邑,看过大漠黄沙长河落日、也看过泠泠冷月照着经年不化的积雪。他也遇到、结识过各色各样的人。富贵的贫穷的,善良的恶毒的,聪明的愚昧的……他与他们萍水相逢,旁观过他们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甚至生老病死,又像浮萍一样四散。

可是走了这么多路,竟没一个地方让他觉得可以就此停住,在彼处终老;遇到这么多人,也没有一个能在他生命中留下痕迹的。

直到回到京城,严格说来是直到住进言府,他才感到久违的安稳,仿佛终于寻到了归宿之地,终于回到了家。

他虽然从不曾对人说起,但其实这一两年他越来越不喜欢去那些通都大邑,因为入夜后的万家灯火,实在是一种令人倍感寂寞的场景。

他更加永远不会对人说起,在海中那块孤立无援的礁石上,他自以为大限将至时,想到最多的竟然不是母亲,而是……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好友。当时烈日在头顶白茫茫的烤着,他每一寸皮肤都热得像被烫伤了,连唾沫似乎也被晒干,再怎么拼命干咽,也只能带来喉头刀割砂磨般的痛楚。胸口塞着一团湿热的棉花,周遭那些滚烫的带着咸腥味的空气已经无法顺利的吸入肺腑,他的意识开始模糊,脑中昏昏沉沉地转来转去,却都是和言豫津有关的画面。从小到大,桩桩件件,一会儿是豫津被满脸不耐烦的林殊哥哥拴在树上,哭得涕泪滂沱,一会儿是自己去南楚时他打马来追,一会儿是两人在北境背靠背与敌军厮杀……还有许许多多的画面,是言豫津在笑着叫他“景睿”,它们像被一阵大风吹飞的书页,一页页在眼前翻卷,他茫然地伸手去抓,却什么都抓不到。

最后获救时这些画面都变得零散至极,渔民把一清凉的水浇在他脸上将他唤醒,他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太好了,还能再见他一面。

神智恢复后他自己也觉莫名其妙难以理解,理智再次筑起高高的藩篱,时刻在提醒质问他你是怎么回事?那是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啊!

他对自己解释是当时热昏了头,神志不清,就连赶回京城、把阿森交给母亲就走街串巷地四处找他,也可以解释成是受了言侯之托,要赶着送那护身符过去。

他扪心自问,真的没有半点非分之想,只是……

萧景睿轻轻叹了口气,拿起那块豫津特地献宝似的放在他案头的镇纸握在手中摩挲既是豫津舍不得他走,那他就在言府多盘桓些时日又有何妨。

待到言豫津有了心上人要成亲,他再出去另寻住处也不迟。

8.

言豫津第二天酒醒后压根不记得自己昨晚说了什么,只隐约记得自己去过萧景睿所住的院子,却也不太确定是不是做梦。

问萧景睿时,萧景睿笑笑说:“你说要给阿森养只猫。”

言豫津恍然大悟,当天就命下人四处去寻刚断奶的小猫。无巧不巧,最后寻来的居然是只毛色和猫大爷十分相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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