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支胜利的队伍停在了禁宫门外,蒙挚与几个高阶将领入宫上殿,报备与大渝这场战事的尾以及边军整备事宜。
天子与朝中百官早已在殿上等候,蒙挚大步上殿,忽然一呆
文官队列之末的那个人,好生眼熟。
小殊?
他怎么会在朝上?又怎么会穿着五品文臣的朝服?
蒙挚险些抬手去揉眼睛。所幸梅长苏及时地对他微笑着使了个眼色,蒙将军才没殿前失仪,敛了心思走上前去叩拜行礼,先说正事。
不能怪蒙挚惊讶。梅长苏先前离开北境时病得那么凶险,纵使之后到江左盟传来的信息说宗主寒毒已解没有大碍了,在他心中也始终印着梅长苏骨瘦如柴命悬一线的模样,先入为主地觉得这次回京会看到一个卧床休养的他。
谁知竟已恢复得这么好了。虽然还是瘦,朝服穿在身上空空荡荡的,但气色似乎还不错。
蒙大将军边禀报正事,边抬眼偷偷觑了御座上的皇帝一眼,觉得他比之上次见面也瘦了不少只怕也不止是为国事操劳累成这样的,忍不住暗暗叹息:这两人可真是……但盼以后都好好的,别再有什么生离死别了。
一时各项事宜报备完毕,天子龙颜甚悦,当庭嘉勉,着兵部吏部下去拟定论功欣赏并抚恤伤亡将士的细则。蒙挚领着诸将谢恩,并叩请天子为新军赐名。
内侍呈上笔墨,萧景琰提笔沉吟,凝思间目光似乎不经意的落到了文臣队列末尾处。片刻后嘴角微扬,在纸上落下三个遒劲有力的大字
长林军。
蒙挚会心一笑,差点又忍不住扭头去看梅长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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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晚间刚刚过了宵禁时分,苏宅便来了个不速之客。甄平拔剑掠上墙头,和飞流一前一后正要夹击,那人已悄声叫道:“别打别打,是我!”
飞流的拳头在他脸颊边顿住,颇高兴地喊了声“蒙大叔!”
甄平剑无奈道:“蒙将军,您这是干什么?”
蒙挚跃下墙头,向院中已经掩杀而至的十数名江左盟众抱拳团团拱了拱手,笑道:“对不住对不住。我在家陪夫人吃了饭,始终不放心那小子,非得来看看不可。”边说边轻车熟路地迈步朝梅长苏房间走:“他还没睡吧?”
“还没睡。”已然闻讯而来的梅长苏立在月门处对着他笑,“蒙大哥一路辛苦了。”说罢扭头对身旁掌着灯笼的黎纲道:“如何?我说是他吧?”
黎纲道:“是,宗主神机妙算。”
蒙挚大笑:“拍马屁!”几步跨到梅长苏跟前,拉着他上下左右的细看,咧着嘴连连点头:“好,好!”
梅长苏忍不住失笑:“什么好好好?进去说话吧。”
两人进屋坐下,蒙挚便迫不及待追问梅长苏解毒之事。梅长苏只是轻描淡写地道蔺晨在北境找到了解药,反倒拉着他问了好些朝上没详细提及的长林军整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