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哥哥。”
飞流忽然倒挂着出现在半开的轩窗外,梅长苏对他招招手,他就敏捷地一个空翻,稳稳落在了他身旁。
他身上带着杏花微雨的湿气和春天特有的草木清香,两只手合在一起小心翼翼地好像捧着什么宝贝。
“看花。”他把双手伸到矮几上方,打开,一捧花瓣就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
白的粉的浅绯深红,还有嫩黄的报春花,其中不少沾着细细的水珠,几乎铺满了整张桌子。梅长苏微笑着拈下他头发间的一片树叶,夸奖说:“真漂亮。”
飞流侧头仔细看看他,用手指轻轻地碰了碰他的眼角。
“难过?”少年天真懵懂的问。
萧景琰这一瞬间觉得自己心口被重重锤了一下。
你难过吗?假如被亲信的手下背叛?或者他为了不背叛你已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你如果难过,为什么还要对我笑?
第九章
也许是被晏大夫那句无心之言勾起了一些不合时宜的遐思,也许是累积许久的焦躁需要一个出口,也许是临睡前喝了几杯闷酒。
也许并没有什么理由,不过是想要亲近自己心心念念之人的本能
那天晚上萧景琰做了一个梦。
一个可以说是乌七八糟,既不堪又荒唐的梦。
他似乎是梦到了替梅长苏解毒的那一晚,而梦中的梅长苏连那件几不蔽体的中衣都没穿,不着片缕地坐在他怀里。两人滚烫的肌肤相贴。湿热的汗水和喘息交融混杂在一起,他不停地用力挺腰把自己顶进他湿滑紧致的更深处。
梅长苏无力地倚在他身上,双手环着他的肩,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带着泣音的呻吟。
可又有些和那天不一样。他似乎在逼问梅长苏什么,而梅长苏总是不肯说。
被逼到极处,他流着泪还在摇头:“不行……我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萧景琰梦到自己愤怒的重重一撞,“为什么瞒我?”
他一句接一句的质问,把他放倒在床榻上按住了凶狠地摆臀。梅长苏不挣扎也不抗拒,黑发散开妖异地铺满大半张床,嘴里含糊哀求着“景琰……饶了我吧……”身体却在热情回应,细瘦的腰扭摆迎合,微凉的足跟在他背上轻磕。
这场梦中的刑讯逼供似乎持续了很久,他们甚至还换了几次姿势,梅长苏从头到尾都好似被抽掉了骨头一般软软的任他上下前后的摆布,哭得眼睛都红了,可直到他咬牙切齿的射进他体内,那个问题他仍然没有回答。
然后萧景琰就咬牙切齿的醒了。
醒来后怔了半晌,保持着一脸被雷劈了的神情探手摸了摸裤裆,不出所料的触手一片湿黏。
萧景琰简直没办法相信。他过了十多年清心寡欲的日子,自问对梅长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