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吧。”季时禹实在不想再听赵一洋扯淡了。
赵一洋看了一眼时间,大概和他说了一下从陆浔那里打听来的消息。
“汇合基金拒绝我们,基本上也代表了大部分基金会的态度。我们现在的劣势是没有任何可以抵押的东西,就算我们把团队组起来,基本上也都是穷光蛋,离300万的距离和离月球没差。”赵一洋说:“陆浔建议我们找一找有资金的个人。给我们指了两个人,一个是宏诚汽车的老总,他们好像投资了几个项目,对支持年轻人创业不是那么抗拒。”
“宏诚汽车?”季时禹忍不住皱眉,怎么这么巧,“宏诚汽车的少东,就是追求池怀音的那个男的。”
“干!真的假的?”赵一洋说:“那我去和甜甜说,让池怀音帮忙,找宏诚汽车融资!资金到位了,才好发挥。我们家甜甜还等着我发财了带她过好生活呢!”
“你想死吗?”
“找情敌借钱,才能证明你能屈能伸。”
季时禹想都没想就问:“另一个人是谁?”
赵一洋撇撇嘴回答:“一个叫苏祥正的人。说起来这个人是你老乡,也是宜城人。16岁就出了学校,顶职进了人行宜城分行工作,前几年创立了创融公司,之后一直在森城从事房地产的投资。你也知道的,这几年森城房地产多火热,他很有钱。”赵一洋对这个苏祥正的了解不是很深,所以觉得也比较棘手:“我觉得有熟人好办事一点,还是找宏诚汽车吧?”
“能打听到苏祥正的家吗?”
……
季时禹虽然没个正形,骨子里的傲气还是在,他很果断就做出了选择。
*****
季时禹第二次递交了辞职报告,院里领导终于意识到他是认真的了。
这年代下海的人不少,有人成功,也有人灰溜溜回到原单位。
院里领导在开会以后最终决定,批准季时禹辞职。
就是季时禹这个人,心有些黑,自己辞职,还带走了405室一半的科研员,其中响应最积极的,就是季时禹森大的师弟,周继云。
为此,院里领导一反常态,没有对季时禹说,如果创业失败,还可以回单位的话。
等于季时禹这一辞职,就没有回头路了。
关于季时禹辞职的事,池怀音也听说了。新公司本来就需要人手,这一走一半人,两边的领导都是一个头两个大。池怀音近来都很忙,忙着招聘新的人员进来。
周末,池母做了宜城酱菜,让池怀音给表哥家里也送一坛去。
池怀音不得不起了个大早,坐车去表哥苏祥正家。
说起来,池母的家族里,只有池怀音的大舅舅家里发展得最好,大舅舅原来是银行的,后来安排表哥苏祥正进银行,但是苏祥正不是那种安于稳定工作的人,没做几年就出来做房地产了,倒也发展得很好,迅速成了苏家最有钱的人。
大舅舅不喜欢池父,觉得池父对池母不好,多次劝池母离婚,池母不愿意,他对池母一直恨铁不成钢。两家人来往一贯不多,都是靠小辈来走动。
表哥家里住17楼,那房子可以看到海,在森城算是寸土寸金的好地方,是下海第一代出头的商人最聚集的地方。
从电梯里出来,池怀音刚走出两步,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季时禹。
他难得穿得很正式,衬衫西裤,头发也新理过,看上去格外俊逸有神。
这楼里一层就一户人家,季时禹怎么会跑到她表哥家里来?
和她一样困惑的,还有季时禹。他刚从苏祥正家里出来,就碰到池怀音。
季时禹见她手上拎着一小坛酱菜,本能要替她提,她缩了缩手:“不用了,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