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找了一间高档餐厅,装潢偏向暗黑风,大白天的灯光异常黯淡。
莫然把昼里叫到餐厅就沉默下来,他的目光游离不定,不知道看向哪里。
昼里打破沉默:“你想跟我谈什么?”
莫然顿了顿:“我也不知道。”
昼里沉默,也许是莫然实在是心里太难受了,可是这个世界上能够懂他的人只有他了,面对他的时候,他仿佛找到了一种心里寄托。
“后悔吗?”昼里眼睛直勾勾看向莫然。
莫然一愣,苦笑:“有用吗?”
昼里才知道自己问了一句废话,他低下头来,喝了一口饮料。
莫然忽然拉住他的手,昼里一愣。
“万俟景麟在哪儿?”莫然问着。
昼里没听清:“什么?”
“我问你万俟景麟在哪儿?”莫然声音带着一点儿哭腔。
“我不知道。”昼里说着,自从万俟景麟将大黑狗带走了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我求你,你告诉我万俟景麟在哪儿?”莫然泪光闪烁,恳求似的看着他。
昼里愣了,继而一滴泪滴在他的手上,灼热湿润。
“我真的不知道。”昼里回自己的手。
“我能不能再见他一面?”莫然看向昼里,恳求着。
“不知道。”昼里说着。
“你说,我能不能再见他一面?”莫然拉着昼里不放。
昼里猛然站了起来,莫然扑了一个空,顾宇宸连忙冲过来将双节棍拦在莫然前面,戒备的看着他。
“我们走。”顾宇宸双节棍起来,拉着昼里走了。
出了门,顾宇宸发现昼里脸色煞白,于是问着:“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昼里把手拿起来看了看。
莫然的眼泪还没干!
为什么眼泪会那么热呢?
昼里神色有点恍惚。
“喂,你往哪儿走啊?”顾宇宸喊着昼里:“走反了,车在那边……”
昼里连忙调转头,朝着车的地方走去。
“人的眼泪都是热的吗?”昼里问着。
顾宇宸哼着小曲儿:“我哪儿知道,我又没流过眼泪。”
“奥。”昼里郁闷。
“昼里,昼里,我跟你说,待会儿如果你不满意,你就说fuck(杂种,混蛋),听到没?”顾宇宸教着昼里。
“我昨晚看到的小人也会说。”他最近在看英美剧,经常听到这句话,他也不知道是啥意思。
“嗯嗯,跟我念‘fuck,fuck’。”顾宇宸教了几遍发音。
昼里:“fuck,fuc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