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景皱了皱鼻子,“我担心啊!到底怎么回事?!”
皇甫洵轻叹一口气,眼睛里满是忧虑,转头看向了坐在一旁的孔九。
皇甫景光顾着弟弟了,经他这么一望,才后知后觉屋里还有一人,踌躇了片刻,缓缓问道,“你真的是弟弟的弟弟?”
孔九轻轻地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皇甫景看了眼孔九,又看了看弟弟,再看了眼孔九,“还别说,长的挺像。尤其是眼睛。”
“之前没告诉你,也怕多生事端。”
皇甫景:“我知道。那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言简意赅的把事情的经过复述给了他,拍了拍脑袋,“好在父皇还未下任何命令。他们待在……”
“弟弟,我们要不劫狱吧!”还没等话说完,皇甫景大咧咧的蹦出来这么句话。
瞬间到了两道凌厉的视线。
皇甫洵敲了敲他的头,“嘴上没个把门的!这里是皇宫!”
劫狱。是孔九见到安安后的第一想法。
他的那个白捡来的父皇……孔九闭上眼睛。本来没多少感情,现在竟恨了起来!
“可是,父皇此举……”皇甫洵伸出食指抵住皇甫景的唇瓣,“很晚了,去睡吧。”
到弟弟警告的眼神,皇甫景蔫巴巴的去寝殿睡觉。
“劫狱是最坏的结果。”皇甫景目送着人离开,转过身,望向孔九,“但若逼不得已,也不失为一种办法。我答应你,我一定还你个毫发无损的孔平安,你不要胡来。”
他答应过娘亲,要好好照顾弟弟。贾云把他带离了皇宫后,并没有带在身边照顾,而是送到了凌苍寺,直到五岁。这边才有了他每月去寺里祈福的事情。
“你不欠我什么。”孔九仰头看着皇甫洵,“你很好。哥哥。”
对于哥哥,他并不陌生。每月都会来看他。即便后来分开了十几年,孔九也一直记得雨夜里他搂着自己,轻声安抚的样子。记得他讲的每一个故事。
一句哥哥让皇甫洵眼角晕染上泪花,熟稔的称呼磨平了十几年来的缝隙,就好像他们从未分开过。
孔九起身走到皇甫洵的面前,仿若没发现他的失态般,道:“你不用担心,柳霜阁不是吃素的。三日,我就等三日。”
这件事随便拖出个替罪羊就可以简单了事,只是有一便有二,云城已经没有孔家的落脚之地。
皇甫洵:“我……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劫狱之后,便是一生的追捕和躲藏。
孔九讽刺一笑,“皇帝在那儿贼喊捉贼,就是翻个底朝天也查不出什么。”
毕竟,谁有胆子说皇帝的不是!
***
皇甫泽没想到他竟有主动来找自己的那天。
“不知阁下来所为何事?”前厅里,皇甫泽坐在椅子上轻抿了口茶水,眼也不抬,仿佛对待一个陌生人般。
贾云站在中间,对方的漠然的态度让他心里一疼,无措的捏了捏衣角,磕磕绊绊道:“对……对不起。我昨晚一时心急才……对不起。”
他真的之事太心急了,才口不择言。
可是,恰恰这种‘脱口而出’才是最伤人的。如利剑,直戳心窝。
“嗯。知道了。”皇甫泽拂袖召来下